姜辞忧抬头看他:“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薄靳修搂着姜辞忧,目光却仿佛落在很远的地方。
“我从小很黏我大姐,虽然她一直对我态度很恶劣,但是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,大概就是因为孩子的本能吧,我很喜欢她。”
“她对我其实时好时坏,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抱抱我,甚至给我买一些礼物和零食,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,她就折磨我。”
“作为一个孩子,我总是记不起她对我恶劣的模样,一块糖就能够抹平所有,她一直是我心里最喜欢的大姐。”
“直到十岁那年,她亲手将我推入了水池之中,我在水里拼命的挣扎,我向她呼救,但是她就那样站在岸边,冷冷的看着我。”
薄靳修闭了闭眼睛,像是陷入了过往的旋涡之中。
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:“我永远记得她看我的模样,那种眼神,那样的冰冷,那样的憎恶,好像我是这个世界最肮脏的东西,那一瞬间,我几乎不想挣扎了。”
“后来我还是被救了上来,但是死亡的恐惧让我对她失望透顶,但是我不明白,为什么她对我那样狠心。”
“那天晚上,她被老爷子罚跪祠堂,老太太去看她的时候,他们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。”
“老太太骂她狠心,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亲手推入水中,她说我不是她的儿子,我是孽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