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国公爷回来,王嬷嬷狠狠松了口气,之后又觉得好笑——从前她恨不得严家姐妹立刻消失,谁能想到,现在又庆幸她们留下来,还真是世事难料。

很快,裴今宴进了房间,一张冷峻的脸,表情复杂,难以用言语描述。

相对来说,苏明妆的态度就很直白了——愉悦、欢心。

哪怕面颊还肿着,做一些动作便扯得脸疼,唇角依旧勾起,“裴将军,请坐。”

裴今宴见女子的笑颜,心中烦闷,竟荡然无存——是啊,有何烦闷?她开心,不就行了?

刚刚裴今宴坐的椅子,已被王嬷嬷搬了回去,见王嬷嬷又要去搬,裴今宴紧走两步过去,率先拿到椅子,“我自己来。”

说完,便轻轻松松地提起那沉重的红木椅,搬到了刚刚的位置,坐了下去。

王嬷嬷眼神欣慰,之后悄悄回到房门口,把位置留给这一对璧人。

苏明妆焦急问,“怎么个情况?听说,她们不肯走?”

裴今宴苦笑,“是,我刚去了一趟鹤鸣院,告诉她们,我差事结束,你忙的望江楼也告一段落,我们可以自己处理府务,不需她们,她们却不肯走,说要留下陪母亲。”

苏明妆芙蓉面上难掩笑意,“之后,你答应她们了?”

裴今宴无奈地冷哼一声,“没有,我说再想想,所以来你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