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妆闷哼了一声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坐直了身子,面色担忧地问道,“她们去知春院告状?你和她们撕破脸了?”

裴今宴在鹤鸣院谈得如何,苏明妆不用问都知道答案——严家姐妹能同意才怪!如果同意,就不会跑到知春院去告状了。

裴今宴回忆刚刚发生之事,脸上温度冷淡了许多,“谈不上撕不撕破,我这人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。”

苏明妆点头——这一点,她是信的!

平心而论,她恩将仇报,陷害人家,换一个男人,肯定是无时无刻报仇。

但在梦里,只要她不作,裴今宴就不理她,全当她透明;但一旦她作妖、尤其是去作老夫人,裴今宴就定把她收拾到哭爹喊娘。

现在严家姐妹不也是如此?

严家姐妹不作妖,他就不理会;一旦作妖,哪怕是亲戚关系、哪怕两人是女子,他都不留情。

他就好像一只铁面无私的坚盾,对方不主动出击、便不会受伤;一旦出击,遍体鳞伤。

裴今宴见女子面色凝重,瞬间担心起来——她会不会认为他没有君子风度?好像……确实也没有多少风度。

但他对她不会!

要如何解释?

苏明妆只是浅浅感慨了下,便没再深入,“裴将军一会有何打算吗?”

“我打算去知春院看看情况,你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