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没消息的“好消息”持续了整整五天。

骑兵行进得虽快,苏明妆也没感受到太多不适。

若遇驿站,她便在驿站沐浴清洗,若没有驿站,就跟着兵士们一起在帐篷里过夜。

可以说,整个队伍里,最舒服温暖的便是她和习秋的营帐了,倒不是安国公有多照顾,只因她们马车里有十几层褥子,根本不愁保暖。

何况还有汤婆子,他们直接挖雪,烧沸了灌汤婆子——因为距离北地越来越近,积雪也越来越多。

哪怕京城也会下雪,但那雪落地后一般一两天就会化,很少能撑到第三天。

但临近镇戍关,周围地上积雪便随处可见。

车厢里。

苏明妆关切地问习秋,“你冷不冷?若是冷,我这个汤婆子也给你。”

习秋回答,“夫人别担心,奴婢不冷,奴婢之前跟父亲伺候母马和小马驹时,经常睡在马厩旁边的小帐篷,那时候比现在还冷呢。”

京城不如北边,但因为贫苦,可没这么多、这么好的棉被。

苏明妆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。”

这是她只带习秋的原因:只有习秋是吃过苦的,想来也适应一些。

队伍继续向前。

突然,在马队最前方探路的兵士举起红色棋子,挥了挥,给后面大部队发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