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男子依旧一派慵懒地坐在凳子上,那凳子甚是简陋,不仅没靠背扶手,甚至凳面也有限,任由谁坐,也坐不出气势。

但男子这般懒洋洋,却莫名有种矜贵之感,就好似一个隐藏实力、蓄势待发、随时捕猎的顶尖猎手。

挛鞮冲缓缓点了下头,“我知你们好心,但你们任务是将人交到武王妃手中,若现在我走,岂不是中途离开、玩忽职守?被有心人捉住,只怕会大做文章。”

有心人的身份,四皇子未点名,但所有人都知晓。

众人沉默。

挛鞮冲看向屋外,“你说,那女子说得有没有道理?”

胖子呼延查尔疑惑,“什么道理?刚刚属下不在,难道那女子对您说什么了吗?殿下明鉴,那女子伶牙俐齿,您可不能被她忽悠啊!”

“是啊!”乌孙雪也道。

挛鞮冲收回视线,慢悠悠地看向三人,其眼神明明带着笑意,但三人却莫名不寒而栗。

“在你们眼中,我就这么好骗?算了,你们这么想,也没错。”挛鞮冲抱着双臂,歪着脑袋,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但深邃的眸底,却隐着狠厉。

耿固急忙解释道,“殿下息怒,属下没那个意思,而是这女子实在邪门!别说殿下,现在连属下都有些摸不到头脑。”

“是啊!”其他两人也纷纷道。

挛鞮冲问,“武王妃之事?”

“是!这件事有蹊跷,我们怕武王妃耍我们!”乌孙雪语调焦急。

“应该不会吧?这么大的交易,她怎么敢?”

“但如果不是耍我们,为何一边与我们做任务,一边将消息告诉他们?今日他们见我们时,明显是有提防,而且属下担心,他们搞不好很快会追上来!”

挛鞮冲也是面色凝重,“有道理,我们不等大部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