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病魔面前,众生皆平等,每个人都很渺小,即使是江淮时,也不例外。
病痛缠身,装是装不出来的。
他人抓着被子往上扯了扯,似是害冷,轻声喃语,“没事,暂时还死不了。”
洛九笙听着他话中带刺,想干脆就这样一走了之,不管他了。
大脑命令下去,可谁脚当了叛徒,压根不听使唤。
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。
她了解江淮时,谈恋爱那会他对她有多么上心,就对他自己有多么不当回事。
小病他从来不打针不吃药,一般都是挨过去就算了,还说什么不吃药能增强自身免疫力。
每次江淮时生病都是她逼着他吃药,将药一粒粒抠下来放在自己手心,亲手喂进他嘴里。
要不然他保准偷奸耍滑,药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。
她知道他的臭脾气。
洛九笙也不好跟一个病人置气,她帮她把被子重新拉好,盖住江烬的身体,语气柔和了些许,“你发烧了,家里有药吗?”
江烬声音微弱,“没...没有。”
洛九笙皱了皱眉,站起身大步朝门口的方向走。
床上的男人随即哼了声,“别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