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管事含糊的笑了笑,“买套餐一事,我得问问家中的老爷,还得征求一下我家公子的想法。不过,我家老爷之前就说了,此次公子做事太过欠妥,胆敢染指忠王殿下的产业,实在是胆大包天。需得给他一点苦头吃。”
啧!
陈观楼嫌弃了一下,这意思就是不肯买套餐。
不买就不买,他无所谓。
“如此说来,十六少是自作主张,无人指使?”就当是闲聊,陈观楼随口问了句。
高管事赌咒发誓,“当然无人指使,这件事从头到尾,都是公子一人操办。等到事发,我家老爷才得知此事。”
陈观楼抿唇一笑,说得跟真的似的。这些世家大族的管事,一个个演得也是像模像样。他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都听说高家带头抢夺忠王的产业,高家内部竟然无人知晓。
谁信?
正所谓只要自己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高管事一本正经,赌咒发誓。陈观楼也不好步步紧逼。他又不是办案的衙役,他只是看守犯人的狱吏。
“高管事还有其他要交代的没有?”
“事情已经交代完了。往后,就麻烦陈狱吏多多照顾我家公子。”
高家很懂事,准备了一份小礼物送给陈狱吏。不是钱,而是一套瓷器,价值不算贵重,市场价大约一百来两。
陈观楼收下礼物,礼送高管事离开天牢。
之后,他亲自下天牢,来到关押高十六的牢门前。
“十六少,你家已经交了份子钱。以后你有什么需要,尽管跟狱卒说一声。看在你们高家的份上,天牢上下都会对你多加关照。”
高十六拱手抱拳,“多谢陈狱吏关照。我能否要求换一床被褥?”
牢房里面的标配被褥,嗯,反正正常人都受不了。陈观楼也受不了。但是,犯人就是这待遇。想要好的,没有,只能让家里人另外送一床被褥。
“这事简单。你家里已经打包了你的换洗衣衫和被褥,一会就让狱卒给你送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