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牢这两天热闹啊!”他张口调侃,“大人,你牛大发了,都能从诏狱捞人。如今京城上下,说起你,人人都要竖起大拇指。”
陈观楼跟着一起喝茶,修身养性,“我也就是运气好。”
“不!这不是运气,这是实力。比你出手阔绰,更有身份,更有地位更有权势的人,遇到锦衣卫都要铩羽而归,偏偏你办成了其他人办不成的事,就必须是实力,跟运气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这回真是运气。换一个人,换一个没那么清白的官员,这事都办不成。”
“这叫什么?这叫天时地利人和,齐全了。说明什么?说明老天爷都站在你这边,帮着你促成这件事。大人,你真牛!”
瞧瞧,都姓穆,一个只会抱怨吐槽,一个情绪价值拉满,句句都是夸,不承认都不行。
这情绪值到位啊!
陈观楼嘿嘿一笑,“老穆,你侄儿但凡有你一半,他进了官场就不用愁了。”
穆医官闻言,着实嫌弃,“他要是有我一半能耐,我就将穆家医馆交给他打理。他啊,读书读迂了。不过现在已经比二十几岁的时候好多了。早些年,那才叫一言难尽,迂腐死板,要不是长着一张穆家人的标准脸,我都怀疑他不是穆家人。”
穆医官心里头苦啊!
穆家人才凋零,百年之后,无颜面对祖宗啊!
陈观楼哈哈一乐,“人各有志!继承不了医馆,当个师爷还是合格的。至少文书工作做得很到位。”
“读了这么多年书,也就这点能拿得出手,勉强能养活一家妻儿老小,不至于整天吃救济。”穆医官吐槽起侄儿,一点都不客气。可见怨念多深。
转头他又问起,“外面都快闹翻了,大人真不担心吗?诏狱里面关押的人,没有一千也有五百。有的人都被关押了一二十年,做梦都想出来。老夫估摸着,后续找你的人不会少。”
“但是出得起价钱的人很少。”
陈观楼的要价对外保密。
不过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不便宜,肯定不会低于万两。具体几万,大家打听不出来。根据这几天他没接单的动向来看,怕是一般人都承受不起。
“你还真打算从诏狱捞人啊。这买卖不好做啊!一不留神,就有可能栽进去。就算你不怕丢命,但官场有官场的规矩。真要栽进去,你也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穆医官不仅给足情绪价值,还关怀备至,像个充满智慧的长者,处处替他着想。
陈观楼揽着对方的肩膀,“老穆,我有肉吃你就有肉吃,有我十两银子,就有你的一两。你不用太担心我,我有应对的办法。捞人这买卖,我没打算长久干下去。最多再干一票就收手。姓萧的,不会允许一个天牢狱丞拿着锦衣卫做大旗。我也不乐意跟锦衣卫扯上关系,尤其是类似于眼下这类亲密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