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不要脸啊!
这年头能当着人说自己最不要脸,果然非同凡人,此人乃是厚颜无耻之辈,属实开眼界。
萧锦程一时间也有点懵。左右都拿捏不了对方,岂有此理!
陈观楼已经抱着这一单做不成的想法,喝了茶,就准备起身离去。明儿还要去大管家那边退钱,事情多得很。
“你这里的茶叶不错,跟我喝的差不多。行了,今儿谢谢你的招待,改明儿我请你。告辞!”
“陈狱丞不想捞人了?”
“你给我捞吗?你看你,又想戏弄我,拿捏我。你不针对我,你是会死吗?”陈观楼狠狠吐槽,“说到底,你根本就没诚心,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人。因为你谁都不信任。你担心那三个人离开诏狱,会脱离你的掌控,会让你本能不安。别说十五万,就算价钱开到二十万,你也不会放人。得了,今儿算我白来!”
他懒得废话,果断离去。
这一回,萧锦程倒是没有挽留。窗户纸都捅破了,已经没有继续试探拉扯的必要。都是不差钱的主,十五万的确很多,也不是非要赚这笔钱不可。
回了家,让人转告大管家,事情谈崩了,叫对方死心。就当那三人统统死了!该切割的切割,千万别抱有侥幸心。
本以为再大的事情也得等明天。
谁想到,大半夜的,大管家跑到他家里,询问情况。
陈观楼擦着看了看时辰,“你老人家是真不困啊!”
“人老觉少!”
“可我要睡觉啊!”
“反正你都醒了,聊聊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大管家一脸愁苦的样子。十五万都能谈崩,姓萧的胃口究竟有多大。
陈观楼果断坐起来,说道:“对方根本没打算放人!这就不是钱的事。别说十五万,就算二十五万,事情也成不了。那三个人不出意外,死定了!”
大管家闻言,紧皱眉头。
陈观楼打了个哈欠,略带深意的随口唠叨两句,“凡是和当年那事有牵扯的人,别管有没有查实,都不可能活着走出诏狱。锦衣卫就是干这个的,专业对口,最擅长封口。大管家,你老人家悠着点,别死的活的都往外捞。侯府目前肯定不会被牵连,你老人家可就难说了。别好好的,临到老也要到诏狱走一趟。”
“呸呸呸,你个乌鸦嘴!老夫好得很,用不着你来操心。这话是姓萧的跟你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