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禹山一怔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，转过身来面对着她。

他们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，高禹山看到了沈忆璇眼中的坚定，也看到了她瘦弱的身躯和苍白的面容。

他心中的冷漠和逃避在这一刻消散无踪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。

高禹山回头看着她，他惯常戴着的温柔面具，最应该在这一刻拿出来戴上。

可奇怪的是，他竟然笑不出来。

她看起来，真的不太好。

高禹山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沈忆璇明明已经到了病入膏肓、生命垂危的阶段，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，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
高禹山似乎是察觉到沈忆璇说话没那么多力气，便下意识上前几步，离她更近一些。

沈忆璇的声音带着虚弱：“我希望你能够放下。”

高禹山一怔：“放下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