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翎神色微变,嘴角不由自主地抿紧。
白皙的手背上道道青筋凸起,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国公府当年是以军功起家,顶峰之后开始走下坡路,渐渐不如以前。
故去的老国公深谋远虑,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擅武艺,兵法谋略也不精通,所以才攀交情,套近乎,给自己的儿子定下了党长公主这门亲事。
有一个能征善战的长公主儿媳,足以让国公府重现当年显赫,长公主的军功是盛家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盛景安就算有相好的妾室,也绝不敢撒野到长公主面前,更不可能让晏东凰成为一个废人——这是多么愚蠢的人,才会干下的蠢事
除非有人忌惮她手里的兵权,想要通过盛景安的手除掉她,并且承诺给他更大的好处。
至于忌惮她的人是谁,还用想吗?
晏翎望着桌上的饭菜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他知道东凰不可能无缘无故调兵造反,更不可能因为一点宅内琐事兴师动众。
而且一早皇上听到东凰调兵时,那反常的表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