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玉姝没说什么,一口一口把姜汤喝完。

“长月,给凤阳公主准备笔墨。”晏东凰吩咐,随后看向晏玉姝,“皇姐现在需要亲手写一份休书,并承认平阳侯给了你毒药,示意你谋害储君,这是治罪平阳侯最关键的证据。”

晏玉姝神色微变:“非写不可吗?”

“非写不可。”晏东凰态度强硬,“平阳侯敢存着给本宫下毒的心思,就已经注定他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晏玉姝深深看着晏东凰,眼神像是透过东凰这张脸,回忆着遥远的画面:“我还记得你幼时的模样,东凰,如今的你跟那个时候当真是判若两人。”

晏东凰没说话。

人都要长大。

幼时的经历只是人生成长中的一小段,是幸运也好,是不幸也罢,都已经过去。

她没有缅怀的兴趣。

长月把笔墨拿来,放在晏玉姝面前的几案上,还用镇尺压住宣纸,然后替她研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