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“有人亲眼看见?”

“是。”

晏东凰抬脚往外走去:“去景郡王府。”

“陛下。”凤摇光抬手一拦,“景郡王王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动,应该是狗急跳墙了,陛下去了反而有危险。臣去吧,臣保证把戚大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。”

晏东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:“我跟晏鸣正好有笔账要算。”

凤摇光微默,随即缓缓点头。

晏东凰带着御林军出了宫,很快抵达景郡王府。

王府里守卫比寻常时候森严。

前院墙头上,中院厢房门后,屋脊上,大树后面,乌压压的弓箭手严阵以待。

凤摇光眯眼看着大门外增加的重重守卫,声音冷沉:“陛下驾到,景郡王还不出门接驾?”

大门内外,守卫齐刷刷跪下。

晏东凰转头示意,御林军上前破门。

内院一间房里,晏鸣面色阴沉而扭曲,狠狠一巴掌扇在戚芳菲脸上:“贱人!”

“要不是你悔婚,本王何至于沦为皇城笑柄?你祖父清高,你骄傲,你们戚家一门子都是冰清玉洁,看不上本王下作是不是?!戚芳菲,你怎么这么贱呢?”

戚芳菲被他打得头偏在一旁,半边脸颊红肿发麻,她却只是不发一语地看着晏鸣,什么话也没说。

“你不是能言善道吗?怎么不说话了?”晏鸣抬手掐着她的下巴,充满怨恨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,“晏东凰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这么替她卖命?戚芳菲,你读了区区几年书,就觉得女子了不起了是不是?”

“本王告诉你,合格的女子就该一辈子柔弱恭顺,谨守教条,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夫死从子。”

“谦恭温顺才是美德!”

“你一个贱女子肖想什么仕途?”

“真以为步入朝堂,从此就能一飞冲天,凌驾于男人之上?”

“我告诉你,你们都在做梦!”

戚芳菲疼得蹙眉,面上却并不慌张,声音冷静而淡漠:“景郡王这般行为,是自寻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