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安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白痴,但是,她要遵从原主残留的感情。
夏丞相也以行动证明了子安的白痴,他眸光冷峻地看着她,神色依旧是不耐,“我曾对你心软,只可惜你没有好好珍惜,若你乖顺上了花轿,便没今日这事,你自己造下的因,苦果便要你自己承受。”
窗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只翠鸟,通体碧翠,扑在翅膀停在那里。
在夏丞相说完这句话之后,那翠鸟扑棱棱地飞走了。
鸦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声声泣血,即便是大白天,听在耳朵里还是觉得有说不出阴寒瘆人。
夏婉儿幸灾乐祸地看着子安,她太想看夏子安脸上那绝望惨痛之色了。
夏子安问这句话,不外乎是希望父亲念父女之情,对她网开一面,但是很可惜,父亲并没打算放过她。
她等着要看夏子安露出伤心欲绝的神情,只可惜,子安并没有,相反,她舒了一口气,仿佛积压在心底的石头一下子卸下般,便连脸色都是轻松的。
子安确实觉得,心头半点留恋都没有了,对这个所谓的父亲。
她知道,在夏丞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原主留下来的情感已经消失,原主不会再对他抱有一丝的希望。
那么,接下来她便不必念什么情分,他们只能是仇人了。
子安把指环推到指尖上,轻轻地搅动着杯中的毒酒。
指环特殊的质材,可以吸附大部分的毒性。
“你还磨叽什么?来人,灌她喝下去!”老夫人眸色一瞪,厉声道。
她今天已经花了太多的时间去处理这个事情,如今她只想快点摆平夏子安,然后想个法子再平息休书的事情。
要平息休书的事情,必定是要落实袁氏“偷人”的罪名,所以,她不愿意在这里浪费太多的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