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安看着他的背影,恨得牙痒痒,这个摄政王说话总是说一半,然后岔开话题不让人追问下去。
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,他的话总是似真又假,你永远分辨不出来。
无赖!
处理好倪荣的事情,已经是将近亥时。
陈柳柳跟侍女们玩了一天,也累了,在院子的石桌里趴着睡觉。
这段日子以来,她跟萧拓没有任何的进展,还没说上一句话,唯一的进展,是她经常能见到他。
陈柳柳对子安说,她要慢慢地打入萧拓的内部,所以她不着急。
子安很佩服她,本以为她坚持两三天没能与萧拓说话,便会放弃,这股韧劲,一般的大家小姐都没有。
陈柳柳值得尊重,这股韧劲若用在其他方面也一定会有所成就。
她们出府的时候,刚好贵太妃也从府外回来。
她是入宫回来的,每个月的初一她都要入宫给老太后请安,昨天没去,因为昨天入宫的人多,所以她改成今天入宫。
这是子安这段日子,第一次与贵太妃迎面碰上。
她拉着陈柳柳行礼,“参见贵太妃。”
贵太妃站定身子,看着夏子安,她的脸色是平静的,眼神也是平静,但是,这份平静总觉得透些异样。
“你父亲邀请了哀家明日前去参加婚礼,你转告你父亲,说哀家身子不舒服,便不去了,但是人不到,礼总会到的。”贵太妃说。
“是,谢贵太妃,贵太妃保重。”子安道,对这个曾经命人把自己丢到乱葬岗去杀死的人,她虽憎恨,却还不能与她起冲突。
“夏子安,”贵太妃本来已经进了一步,却停下来道:“哀家今日已经请旨皇太后,赐婚的旨意这两日便会下来。”
子安一怔,却还是恭谨地道:“谢皇太后。”
贵太妃淡漠地笑了,“你以后便知道今日该不该谢哀家。”
说完,冷冷地进去了。
陈柳柳扶着子安起来,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:“为什么以后便知道该不该谢?你也不是真心谢她的,她莫非不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