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，王启昂连夜赶回了齐州。

第二天早晨，准时出现在袁霄冰的办公室，先打扫一遍，然后刷茶杯，泡上茶叶。

稍倾，袁霄冰穿着过膝的套裙走了进来。

“市长，这是今天的行程。”

“嗯。”

袁霄冰看了一眼，抬头看了王启昂一眼：“满眼血丝，连夜赶回来的？要不要回家休息？”

“不用，谢谢市长。”

“年轻就是好。”

袁霄冰道，语气有点暧昧，眼神往下扫了扫。

王启昂有点囧，脸微微发红。

“好了。”

袁霄冰收回了目光，表情变得严肃：“事情怎么样？”

“一切顺利。”

王启昂道：“周副市长如果敢拿这件事情做文章，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”

“很好。”

袁霄冰露出满意的表情。

上午，例行会议。

周砚直看了袁霄冰一眼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这种会议平时也就半个小时就结束了，今天陈强书记讲完话后，目光巡视了一圈。

“谁还有事？”

“书记，我有件事情想提一下，现在正是齐州经济转型的重要时期，工作量大，任务艰巨，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，不然就是对不起党，对不起齐州六百万的老百姓。”

周砚直开口说道。

他起了一个高调，直接上升到了党和人民的高度。

袁霄冰闻言，微微皱眉。

周砚直继续说道：“袁市长，万祥重工的转型已迫在眉睫，它不仅仅关系着一万多名职工的生活，还关系着我们接下来的改革转型能不能推进。”

万祥重工，齐州市的老国企，厂长兼厂党委书记刘为国跟周砚直是大学同学，根本就不听袁霄冰的招呼，表面上说一堆困难，背地里使各种绊子。

看到袁霄冰没有说话，周砚直继续发难道：“袁市长，网上的消息现在铺天盖地，真伪暂且不论，但无风不起浪，袁市长如果连家里的问题都处理不好，我严重怀疑是否有能力管理好齐州的经济建设，毕竟我们齐州有六百万人口，各种问题错综复杂。”

袁霄冰面无表情，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
书记陈强是愿意周砚直和袁霄冰两个人不对付的，甚至更愿意偏向周砚直，毕竟袁霄冰的背景很深，对他的威胁最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