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皇祖母请安。”圣上在太皇太后跟前,垂目问安后,转身跪到了江云初右侧最靠前的位置,同时从太监手中接过了祭文。
先皇一生功业,在三言两语间说尽,字里行间皆众人心痛哀悼,却完全不提,尸骨未寒,便迫不及待肃清老臣。
江云初越听越觉没有意思,但好歹在她腿麻之前,圣上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,顺势眼角一行泪涌出,众人齐齐宽慰:“圣上节哀。”
江云初没有出声,却正好被抓个正着。
“长宁在宫中可还住得惯?”圣上声音极小,“若是你早些放弃忠勇侯府那帮人住进宫来,哪还需你我兜兜转转相互试探,这般麻烦?”
江云初抢在太监前头,上前将圣上扶了起来:“圣上,您这是铁了心不让我好过啊。”
“长宁你错了。”圣上回头看了看眼那比人还高出一头的棺椁,“只有一国之主好过了,大家才会都好过。如今朕一直耐着性子,没直接处置许十三,你不该如此任性。”
“许澜什么都没做错,您为何要处置?”江云初坚定问。
圣上摇头,迈步往外,什么都没再说了。
“圣上节哀。”
一路震耳欲聋,越走越远。
太皇太后身子太虚, 先被簇拥着回了寿康宫。
江云初在人群最后,被青枫与月盈扶定在原地。望着圣上被群臣环绕走远的背影,眼中渗出了明晃晃的恨。
毫不掩饰。
“先回寿康宫。”苏景宁及时出现,打断了江云初。
假装擦泪,她收回了目光,面上无事发生:“好,先回去。”
但翌日一早,江云初偷偷出了寿康宫,早早便等在了上朝的大殿外。
她同群臣站在一起,虽是无事闲聊的模样,但眼睛却总往大殿里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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