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恒听后,当即盯着沈曜不放:“章大人堂堂刑部侍郎,恐怕不会吃你这一招。”
沈曜回过神来,回之灿烂无辜一笑:“姐夫您想什么呢,以礼待人罢了。”
沈少夫人根本不知朝廷章大人与江云初的纠葛,只当真以为沈曜放下了眼前的纷争,心心念念与同龄人玩耍,赶紧拉过了还准备再劝几句白日恒:“回府里备些礼再去,莫要章府看轻了你。”
沈曜得令,也在沈府门口下了马车。
迎着东方,一阵暖光正巧映在他的脸上,将他的目光映得火炬般明亮。
一定能帮到她,他想。
“天已经亮了,大人们还没商讨出个结果吗?”
圣上踏着初升日光走进书房,困顿的章大人与首辅郑大人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“吾皇万岁。”
圣上抬了抬手,示意平身,人也走到了高处的案台前:“郑大人,你先说。”
首辅大人走到屋子中,又冲圣上拱手一礼,余光不屑瞥过一旁章大人,缓缓开了口。
“无论是当年北翼一战,还是当年先皇病危,和亲王计划谋反,多方证据皆可证明,忠勇侯一心为国,从无二心,至于暗夜营军符被劫,不仅是侯府家丁,甚至连后来被俘的反军也纷纷交代,说和亲王是利用忠勇侯的庶妹要挟,府门才顺利打开,忠勇侯也并非事情败露而自尽,而是实实在在因保护军符,而战亡。圣上,许氏一族百年忠臣,可莫要寒了忠臣的心啊!”
一旁章大人,瞥见了圣上的脸色,义无反顾站了出来。
“禀圣上,郑大人这话,臣不敢苟同。日后反贼一旦计划败露,便自尽了断就可保全家人的荣华富贵,这谋反成本是不是太小了些!”
首辅大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:“计划败露?自尽了断?章大人,你可是刑部侍郎,没有证据胡乱定罪,怎对得起你这身官服!”
“我替圣上思虑,替中梁百年基业担忧,有何不妥?”
“在其位,谋其事,你在刑部的位置,却不秉公执法,就是不妥!”
望着下方毫无眼力,还在据理力争的首辅大人,圣上气得咬紧了后牙,才没直接骂出声来,只能暗中捏紧了杯盏,听着两人唇枪舌战,你来我往。
直到太监慌忙进屋,打断了这焦灼。
“禀圣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