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之言弄不明白她的意思,只点了点头。
喃喃自语,又将「北翼边境」念叨了几遍。突然,江云初想到了一件极可怕的事情!
她当即又逼着崔之言,将他知晓的信息,全部说了一遍,竟是越听越惊。
寒冬的天便是这样,浓重的寒气与水雾之间,分明瞧不清日头是什么时候升起的,但转眼天便已经大亮了。
鸡既鸣矣,朝既盈矣,东方明矣,朝既昌矣。
但分明到了散朝,大臣们各自忙碌的时辰,但众人依旧还跪在大殿之中,屏息沉思,一言不发。
“再说一遍!”
圣上坐在高处冰凉晃眼的皇位之中,恨得咬牙切齿!
兵部尚书不敢说话了,赶紧看向首辅郑大人求救。
无奈还是郑大人顶着压力站了出来:“禀圣上,北翼的确扶持了一位,自称是靳炎太子嫡系后人的男人,已经在边境成立了政权,准备壮大之后打进京中,夺回皇位,咱们得抓紧时间应对了。”
圣上依旧不敢相信:“北翼是傻的吗?难道听一言之词,就信是靳炎太子嫡系后人?长公主好歹随身携带靳炎太子的龟钮,他有什么!”
另一大臣也站了出来:“前线回报的人说,此人持有靳炎太子逃离江湾村后,所单独建立的族谱与牌位,也有好几位江湾村人出面证实。”
“这算什么证明!”
盛怒之下,郑大人无奈又道:“圣上,族谱与牌位对民间来说,说服力甚至强于龟钮,咱们当时既认下了长公主,如今没有切实证据,便不能轻易否定他的身份。”
“那现在有什么办法?难道就眼睁睁任其发展,凭借名号招兵买马,然后打进京吗!”圣上又问。
兵部尚书应声站了出来:“趁其势力尚在襁褓之间,出兵压制方是上策。”
一直沉默不言的白日恒,忍不住了:“圣上请三思,咱能打敌人,能打叛军,可万万不能如此冒进, 直接去打靳炎太子的后人,这样才是真的钻进敌人下的套了!”
此话,烧得圣上火气更大!
“这样不能,那样不妥,甩得一手好锅,朕要你们何用!”
“或许此事,还得靠长公主殿下出面,要是长公主肯出面否认另外的后人存在,咱们出兵也顺理成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