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此景,和尚也愣了。
“为何会这样?”和尚一边四处张望,一边招呼,“老夫人?许十三爷?沈公子?”
定是提前收到了圣上要来的消息,着急护送老夫人离开才如此匆忙,但替许澜在家庙周全的人,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离开。江云初当即拉过慌得原地乱转的和尚:“许十三爷住在哪个屋子?”
和尚抬手指向院中左侧紧闭的大门,声音也因恐惧颤抖得不行:“那边。”
顺着和尚的话,她二话不说跑了过去。
一推门,绕过屏风,果然角落的木床的被子里,正背对蜷曲着一人。
“躺着的可是许府家丁?守在院外的侍卫已经全部撤了不用再装,快起来告诉我,十三爷当时从哪条路去的北翼?”
被子里的人动了动,却没有回答。
有诈?
江云初四顾一圈,当即拿起博古架上的花瓶,手上掂了掂,才踱着步子,缓慢靠近了床边。
“说话!”
话音刚落,她抬手一把掀开被子!
却也万万没想到,被子中蜷缩一团的人,竟是许澜!
许澜不停发抖,寻着声音费劲全力睁开了眼睛,又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还是一点不温柔啊,没瞧见你夫君刚睡着吗?”
“我快急死了,你竟还有心思睡觉!”
江云初随手将手中花瓶放在地上,又赶紧坐到许澜身边。
“北翼的事是不是你在搞鬼?你是不想活了,胆敢和北翼沆瀣一气!要是那靳炎太子嫡系男丁,当真壮大打进京来民不聊生,日后地底下,你怎么和许家忠烈交代!”
听着江云初喋喋不休的责备,许澜眼睛像是钉在江云初脸上般,笑容也却越来越真挚。
“真好。”他喃喃道。
“好什么好,我说正事呢。”
“能见到你,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