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瞳瞳玩乐中的傅宁洲把视线转向时忆晗。

她人就坐在休息区的小圆桌上,单手托着腮,正盯着外面也城市夜景出神,城市月光下的侧脸剪影柔静恬淡一如往常,但也飘忽得像是随时会散。

傅宁洲并不想和是时忆晗闹所谓的冷战,两人都是有话说话,有事随时沟通的人,只是他们的诉求点落在了彼此的对立面,才没办法再沟通。

他们已经寻求不到一个平衡点,沟通的结果无非是谁退让的问题。

他们彼此都能理解彼此的立场和困扰,但当真的不得不去做退让时,对彼此而言却又是一个相当痛苦的抉择。

这种时候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,不过都是想选择让自己的舒适的生活方式而已。

只是时忆晗的舒适是远离他和他的家人,他的舒适是有她有孩子陪在身边,这就造成了眼下无解的矛盾。

理智上傅宁洲知道他该放手,强扭的瓜不甜,但情感上,他放不开手。

避而不谈似乎成了眼下的最优解。

从儿童公园回来,傅宁洲和往常一样带瞳瞳去洗了澡,又给她讲睡前故事,哄她入睡。

时忆晗全程没再参与他的带娃过程,一个人在客厅电脑前忙碌。

哄完瞳瞳入睡,傅宁洲如前一日一样,去隔壁睡。

时忆晗也和之前一样,没有出声留他。

两个人就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,虽没撕破脸的大吵大闹,但也只剩疏而不亲的客气。

时忆晗其实是不习惯这样的冷战模式的,以前高中时,包括那两年婚姻里,她从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。

除了临近毕业那次,别的时候只要傅宁洲突然生气不理她,她都会直接去问他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,然后在得知缘由后会巴巴地和他道歉,因此她和傅宁洲之间从不冷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