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差那一纸结婚证。”傅宁洲说,人并没有被他刺激到,依然平静看着他,“倒是严先生,请问你以什么立场来干涉她的人生?”
“一个喜欢她的男人。”严曜也冷静了下来,“一个希望她幸福的男人,够吗?”
傅宁洲:“所以严先生自认为是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是吗?”
“我能不能给她幸福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给不了她幸福。”严曜也定定地看着他,“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是不会让她一个人怀着身孕漂泊在异国他乡,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是不会逼得她到处搬家躲避,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更不会任由他的家人对她恣意欺凌。”
“我不否认我曾经伤害过她。”傅宁洲并没有因此动怒,依然平静地看着他,“但我和她都既然都已经选择了向前看,我就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严曜冷笑了声:“傅先生,你确定是她真的想和你一起向前看的吗?还是你借着她失忆哄骗的她陪你一起向前看?”
严曜这句话精准刺到了傅宁洲心里最在意的点,但他面上依然不动如山。
“有区别吗?”傅宁洲平静反问,“你现在对我无能狂怒,是真的在担心她,还是因为对她求而不得?”
他的话同样也刺到了严曜。
他闭了嘴,转开头半天没说话。
傅宁洲也不激他,只是慢条斯理地端起茶,喝了一小口,这才慢慢将茶盏放下。
“严曜,说实话,我很感激你在苏黎世期间对她的照顾。”傅宁洲终于开口,“那时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,又怀着身孕,哪怕她对你没有任何依赖,但有个熟人在身边,心里总会踏实一些。”
严曜自嘲勾唇笑了下,而后看向傅宁洲:“你显然还是不了解她。她怀着你的孩子,又怎么会去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照顾?”
“我知道。”傅宁洲不理会他的嘲讽,“我的意思是,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里,身边还有一个老乡陪着,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交集,但人是心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