掏出烟来,徐伟递给了他一支,然后低声问道,“你们村这圈这一大块地干嘛用呀?”
“村支书刘希望,打算盖新民居。”羊倌提到刘希望就来气,“说以后全体村民都搬到楼里去住。”
“这是好事儿呀。”徐伟说道。
“好个鸡毛的事儿!”羊倌忍不住骂道,“全体村民都搬到楼里去,我的羊弄哪去?”
一句话,彻底把徐伟给问住了。
人家这小伙子,说道也对着呢,一只羊现在价值好几千块,这一百多只羊,就是十好几万呢,自己在家看着,还担心羊会丢呢,现在你把羊丢到别处去,估计过不了半个月,莫说是羊了,即便是看羊的狗,估计也得给你偷走喽。
羊倌的羊怕偷,其他村民的东西,难道就不怕偷吗?
那些农具,那些种子化肥农药等等。
如此看来,刘希望搞得这一手,脱离老百姓实际,确实不怎么样。
羊倌看着徐伟,忽然嘴巴里蹦出来一句,“你是当官的吧?”
“算吧。”徐伟笑着说道。
“领导,我有好多的话想对你说。”羊倌一把拉住徐伟的胳膊,生怕他跑了一般,然后大声说道,“这个刘希望,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,他把我们全村都祸害惨了!”
听了他的话,徐伟不由得脸色一沉,目光看了看不远处的村庄,然后压低声音说道,“我陪你放羊去,你把实情告诉我。”
俩人说着,便朝着田野走去。
“领导,您是不知道,这个刘希望究竟有多坏。”羊倌将手里的鞭子,插在裤腰带上,然后摆着手指头数刘希望的罪状,“第一,他贪污村子里的公款,据我所知,村子里这么多年的承包地,全都被他私吞了。”
“第二,欺男霸女,这个刘希望在村子里,有四个相好的,再加上他老婆,一共有五个女人!”羊倌叉开手在空中晃了晃,“五个啊!”
“据说周一到周五,他挨个睡一个遍,周六日休息。”
“你这都是据说,又不是真的。”徐伟呵呵一笑。
“五个女人,名字我都知道。”羊倌瞪大了眼睛说道,“村子里的两个寡妇,两个老爷们外出务工的留守妇女,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男人的老婆,一共五个,全村人都知道,我所说的据说,是周一到周五轮流侍寝的事儿!”
“并且,这五个女人还都彼此知道其他人的存在。”
徐伟一愣,心中暗忖,这他妈还有王法吗,还有法律吗?
我都没有敢这么明目张胆地,把几个女人弄到一起这么整!
“第三条是什么。”徐伟嘬了一口烟屁股,然后屈指弹飞。
羊倌立刻说道,“第三,刘希望在村子里,大搞一言堂,村子里的几个干部,全都是他的近亲属,别人即便是想进村委会,压根就进不去。”
“第四,这个刘希望占用农耕地,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和许可,就把这么一大片地圈了起来,丝毫不顾村民的反对。”
“第五,他犯罪,去年的时候,村子里有个叫荀三的村民,因为跟刘希望起了一点点争执,刘希望把荀三的腿打折了,荀三在家足足躺了小半年。”
“第六,刘希望聚众赌博,周围村子的小流氓,整天跑到他家的一处空宅,打麻将赌博,好多禁不住诱惑的村民,也跟着去,一晚上输赢好几千块,搞得村子里乌烟瘴气。”
“第七,刘希望掌控着全村的井,谁想浇水,得先给他打招呼,一般情况都得给两盒烟,有跟他不对付的人,就得给一条才让浇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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