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时诧异:“难吃?”

乔灼气呼呼把糖葫芦往他面前一戳:“不信你尝尝!”

顾子时抱着“糖葫芦到底能难吃到什么地步,竟把灼灼气到这个份上”的心思,小心翼翼咬下一颗。

他开始咀嚼时,才猛然发现吐槽难吃的乔灼并没有把嘴里的山楂吐出来。

紧接着他又想到,如果真的很难吃,乔灼是绝对不会让他再试一遍毒。

他很清楚,乔灼愿意跟他有福同享,却不会欣然接受与他“有难同当”。

她会一个人默默为他担起所有苦难……

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时,乔灼把第一颗吃完,慢条斯理咬下第三颗。

顾子时:“……”

他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,无可奈何:“小骗子。”

他的灼灼,其实就是个幼稚鬼。

乔灼不满道:“谁叫你就买一串,叫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,以为我们穷的只能买一串糖葫芦了吗?”

嘴上嘟嘟哝哝的抱怨着,眼睛却舒服的微微眯起,享受着来自顾子时的温柔爱抚。

想到什么,乔灼眉头一蹙:“齐梓庄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?”

“跟我说好久不见,”顾子时客观中肯道:“老实说,我觉得他变了。”

顾子时从齐梓庄的身上,感受到了浪子回头。

乔灼不以为意道:“就他那张扬的性格,要不是出身好,早不知被人打死多少回了。”

“那还不是灼灼大人有大量,愿意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
“我是看在齐子源和齐老爷子的份上。”乔灼话锋一转:“老公,你真以为我给齐家留脸面是心软吗?并不是,我跟齐老爷子有过约定。”

这是顾子时头一次听说齐老爷子——齐子源两兄弟的亲爷爷。

当然,也是乔灼生物学上的爷爷。

“那老头比齐为正可强太多了,唯一的缺点是老了,不然由他坐镇,舅舅不可能成功把齐氏集团做成我的考卷。”

能被乔灼不吝于溢美之词的人不多,他算一个,乔老爷子算一个。

顾子时不由对这位未曾谋过面的老人产生了强烈的兴趣:“那他现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