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容慎拒绝收钟凌菲为徒,她次日便写了信相告,也将理由写明,但两人并未特意见面。
钟凌菲摇头,“没关系,你在信中已解释的很清楚,我也仔细想过,确实是我思虑不周。”
容悦懊恼道:“都怪这些男女大防,听雪儿说南疆那边没这么在意,男女还可在一块玩呢。”
“江湖儿女也是不拘小节,可一起行走江湖。”钟凌菲轻叹,“奈何我们皆是被困于高门宅院。”
“是啊,我们女子太可怜了。”容悦蹙着眉,“不可抛头露面,便连出阁也只是换了座宅院困住。”
钟凌菲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劲,“嘉敏怎突然有此感慨,该不会家里要你议亲了,你不愿意吧?”
因着她自己便是如此,再想到辅国公府的家风,她认为容悦定是也不愿嫁去受婆家的磋磨。
“行了笄礼,总是会有这一天。”容悦顺势问道,“钟姐姐也已及笄,家里没提婚事么?”
她方才是有意提到出阁,如此才可谈到议亲之事,从而制造机会打探对方有无意中人。
“又怎么会没提?”钟凌菲垂下眼眸,“只是我不愿盲婚哑嫁,便一直拖着不肯议亲罢了。”
“钟姐姐也不愿盲婚哑嫁?”容悦假装与她想的一样,趁机试探,“那钟姐姐是想自己择婿?”
钟凌菲丝毫没想过她只是在套话,“若能自己选择,哪个女子会不想找自己个心仪的男子为夫呢?”
容悦看她这般爽快,对自己毫不设防,便直接问,“那嘉敏冒昧的问一句,钟姐姐可是有了意中人?”
“姑且算有吧,这等事也只敢与你私底下说。”钟凌菲转而反问她,“那你呢?可有心仪之人?”
“暂时还没有。”容悦略显羞涩,“不过嘉敏也想尽量自己选择,这两年先看看有无合适的人选。”
她自然也想要找个自己喜欢的男子成婚,只是婚姻大事,向来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
钟凌菲脸微微泛红,“我们这般大胆的谈婚论嫁,若是被外人听了去,定会说我们不知廉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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