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昭华暂时无从判断,“妾身不知,需要先确认他们的中毒时间,方能推断中毒的深浅。”

楚玄迟担心起了楚玄辰,“便是连昭昭也无法以诊脉来判断毒性强弱,只能靠时间来推断么?”

“这个很难说,还是得看诊脉的情况。”墨昭华道,“因为妾身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等奇毒。”

“昭昭可能配出解药?”楚玄迟知她保留了前世医术,此生又学了心法,对她寄予厚望。

“妾身暂未想出单独的解药,解法倒有一个。”这便是墨昭华没在确定毒性后便与他说的原因。

她知楚玄迟定会问及解药,只有她先确认好这个问题,才能在他询问时,及时给他一个答案。

否则他只知太子中了毒,却不知能否解毒,以他如今与太子的感情与利益,定会为他担心。

“解法?”楚玄迟立时想到了墨昭华那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术,“昭昭可是要用针灸之术?”

墨昭华谦虚的道:“若是中毒尚浅,针灸之术配合心法,再辅以药浴以及喝药,应该是能解。”

“若是中毒已深呢?是不是连昭昭也回天乏术?”楚玄迟心情沉重,他是希望楚玄辰能继承大统。

他从回京后便有关注楚玄辰,对其能力很认可,品性方面也过得去,至少比楚玄怀与楚玄寒好。

若楚玄辰如前世那般早逝,楚玄怀或楚玄寒上位,他是一个都不愿辅佐,宁愿自己坐那位子。

因为无论他们谁坐上去,都不会让他好过,哪怕是为了保护在意的人,他也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。

故而楚玄辰不死是最好的结果,他不用被迫参与夺嫡,也不必为守护在意的人,只能夺权争位。

心思百转间就听墨昭华已在回答,“是,若毒性已深入五脏六腑,纵使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。”

帐幔遮掩下的黑暗之中,楚玄迟的眸中泛起了寒意,“不知这是谁下的手,老大还是老六?”

“比起这个,妾身更想知道,慕迟准备如何做。”墨昭华问他,“是否要告知太子夫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