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他只知这位子重要,皇后与右相都极其在意,便当真不敢再亲近楚玄迟,怕他们不高兴。

后来护国公府覆灭,纯娴贵妃出事,楚玄迟也失宠,他听到皇后说他没了威胁,这才敢去寻他。

奈何才找了两回便被皇后的侍女发现,皇后再次阻止他,好在此时他年纪大了些,有了自己的分辨。

他很聪明,知道阳奉阴违,明着避嫌给皇后看,暗中却偷偷去找楚玄迟,往废宫中送膳食与衣物。

怕楚玄迟年纪小太会说漏嘴,他都不敢让其知晓,结果有一次被撞个正着,还吓得他落荒而逃。

如今回头想想,楚玄迟这般信任他,或许便与那段时日的相处有关,那是真正的患难见真情。

楚玄迟第三次对他一拜,“臣弟多谢皇兄。”

楚玄辰感慨万千,“是孤应该谢你,这般信任孤,还夫妻齐心协力来辅佐孤。”

“臣弟与王妃也不能坐享其成,自该出些力,如此以后才能心安理得的逍遥快活。”

楚玄迟有时觉得,与楚玄辰相处甚至比与楚玄奕还要更轻松自在,不用太顾及对方感受。

“到底的谁说御王惜字如金?”楚玄辰打趣他,“分明是铁齿铜牙,孤都说不过你了。”

“臣弟多谢皇兄的夸奖,哈哈……”楚玄迟一直认为,皇家并非无真情,只是太罕见罢了。

人生来便有欲望,而其中又以贪念最甚,皇权太过诱人,便使得皇室中人眼中只看得到权势。

兄弟俩笑闹了好一阵,楚玄辰才将话茬拉回正题,“迟儿且说说,方才孤的演技如何?”

楚玄迟的心思还未回到正事,“皇兄假装生气的样子,怕是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去。”

“不,孤说的是在老六面前演的戏。”楚玄辰笑道,“迟儿莫不是压根没看出来?”

楚玄迟收敛心神,“臣弟方才确实觉得皇兄有些异样,心生疑惑,但还未来得及多想。”

“如今有时间,迟儿可慢慢想。”左右是长孙敏柔还需等待拔针,楚玄辰自是不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