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故事的进展,肖娇也感觉到雅间里的气氛开始不一样了。
尤其是身旁的贵女们都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她,时不时低头窃笑两句。
即使她反应再慢,也反应过来了。
那说书先生说的,跟她家的故事大相径庭,当有周遭各家小姐那看笑话的神情,让她无地自容。
“我说破落户怎么突然之间发达了,原来都是靠着新妇的嫁妆啊。”一位性子泼辣些的贵女,出言讥讽道。
“就是,肖小姐,你身上这身衣裳,是苏锦吧?”王家小姐上下打量着肖娇。
这苏锦她们这些贵女也是有的,但用苏锦裁出来的衣裳都是十分隆重的,重要场合才能穿,这也足以见苏锦的珍贵。
哪儿跟肖娇一样,生怕整个京城不知道她家发达了似的,每天穿着不同样的,苏锦制成的衣裳招摇过市。
这些贵女早就看不惯她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了。
更何况,她们也是女子,对于肖家这样侵吞新妇嫁妆的事情,心里是一万个唾弃。
“你们!你们欺人太甚!”肖娇气得满脸通红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“这明明就是我伯府的东西。”
王家小姐凉凉看了肖娇一眼,“究竟是不是你府里的东西,你自己心里当然清楚,也瞒不过旁人。”
其他贵女纷纷点头称是。
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,话本里吕家小姐的凄惨遭遇,让她们心里都对伯府的新妇产生了强烈的同情感。
女子多是伤春悲秋的,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会代入自己,感叹自己若是落到伯府新妇同样的遭遇,又能如何?
所以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。
“你们仗势欺人!会遭报应的!”
肖娇此刻再也坐不下去了,一屋子的贵女家世都比她显赫,她不敢冲着这些贵女发脾气,于是将目标转移到了雅间外堂内的说书先生身上。
肖娇抢过店小二手里的一壶滚烫的热水,直接朝着堂内的说书先生扔了过去。
“大胆刁民,竟然非议宗室,把我给他抓起来!”肖娇怒火中烧。
跟在肖娇的身边的丫鬟忙不迭下楼将在楼下等待的家丁唤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