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意是想说,他一介男子,又非永州人氏,没有簪花的必要。
沈南葵却会错意了,有一丝失望地叹道:“也是,蔡先生若真把这花簪到鬓边,以蔡先生的风姿,说不定将这木槿的颜色都压下去了,让旁人到底是看花好呢,还是看人好呢?”
蔡岭眼底映着笑意,面上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沈夫子之巧辩,当真无人能及,这木槿蔡某是不敢要了,沈夫子若不弃,就转赠给你吧。”
说罢,把手中的木槿花递给了她。
沈南葵笑笑说:“既然蔡先生不要,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这支木槿当真开得极好,叶子翠绿,淡粉色的花瓣呈盛开之态,含芳吐蕊,让人一见便心生喜爱。
她挑了其中一朵花摘下,插到了鬓边。
蔡岭淡淡看了一眼,微笑说:“有女同车,颜如舜华,含辉吐曜,灿若列星,这鲜花还是应该衬佳人。”
他这句夸赞未免太过。
沈南葵面颊一红,这才发觉,自己戴了他送了花,似乎有些不合礼仪?
但现在取下也是不好。
正感为难,蔡岭忽说:“队伍动了,我去牵马,沈夫子也上车吧。”
沈南葵点了点头,心里松了一口气,但观他神色却毫无异样。
难道,是她想多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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