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葵眸色一冷,“自然是从陶氏母女那里夺来的。”
“没错,由此可见,除了陶鑫的父亲,陶鑫也有足够的动机,对陶氏母女下手,且他父亲谋事不成,又惹得陶姑娘动怒,对其大打出手,陶鑫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,把一切都推在陶姑娘头上,这张赌坊欠条的存根,便是凭据。”
沈南葵拿着存根反复看了几眼,惊讶问道:“这么重要的东西,赌坊的人怎么会轻易交给你?”
蔡岭淡淡一笑,“只不过是用了些江湖上的手段而已。”
“不愧是蔡先生!”
沈南葵赞了一声,缓缓笑道:“如此一来,衙门便有理由查到陶鑫头上了。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
被她一夸,蔡岭面色隐隐透着得意,神情中也显现出一丝矜傲之气。
“我着意去见了那位给陶鑫父亲看诊的郎中,陶鑫为了堵人口舌,还给他爹留了一口气见郎中,当时郎中诊断完,告知他无救之后,正要离开陶家,临出门之际,却听陶鑫父亲叱骂他是个不孝子,还说什么让他收手,当时郎中只以为,是陶鑫父亲不满儿子没有替他找陶氏母女讨要说法,亦或是告诫他戒赌,便没有多想,如今看来,他临终前的这些话,或许大有深意……”
沈南葵默了默,才说:“这种人不值得同情,不过,他若是早知道今日会落得这般下场,可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?”
被自己的亲儿子下毒手残害至死,也不知当时的他,会是怎样一种心境?
可若不是他染上赌瘾,陶鑫又怎会有样学样,原本殷实的家产,却被父子俩挥霍一空。
若不是他先对陶氏母女处处相逼,不断释放恶意,陶鑫又怎会把这恶意施加在自己的亲爹身上?
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,最后他落得这副下场,也是报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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