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在府里还好好的纪清风,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,他心里说不生气是假的。
他眼底涌出熊熊怒火,转头怒不可遏的质问赵承久。
“赵大人,这是怎么回事?本侯的儿子怎么会突然伤成这样?究竟是何人干的?凶手抓到了吗?”
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,赵承久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。
要是纪清风没在衙门里出事还好,但他是在衙门里出的事,这事就跟他这个知府脱不了干系。
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。
而纪怀澈,则自然而然的以为,纪清风出去又跟人发生了冲突。
有人报了官,所以他才会躺在衙门里,完全没想到他是在衙门里出的事。
纪怀澈眸光冷冽,开口问道:“赵大人,究竟是谁伤了本世子的弟弟,你放心大胆的说便好,本世子自然会给弟弟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赵承久咽了咽口水,良久后才慢吞吞的说道:“侯爷,世子,伤了二公子的人,你们也认识……”
“认识?”纪南川眉头紧蹙,语气泛冷,“既然认识,难道他不知道清风是本侯的儿子吗?他竟然敢将他伤成这副模样?”
在他看来,永宁侯府虽然没落了,但皇上并没有降罪撤他们的职。
那就说明,侯府还是那个侯府,它的地位依旧无人能撼动。
这京城里的人,哪个不知道他纪南川生了三个儿子?
对方既然认识纪清风,还把他伤成了这样,那这个人的身份是得有多高?
对上纪南川冰冷的眼神,赵承久赶忙把头低了下去,他支支吾吾的说道:“伤了二公子的人是……是……纪二小姐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纪南川瞳孔猛然一缩,上前就抓住了赵承久的衣领。
“你说是箐箐伤了清风,这怎么可能?”
赵承久一张脸比哭还要难看,但是他却不敢反抗。
“千真万确啊侯爷,这事下官也不敢骗您和世子啊!”
纪怀澈见纪南川面色激动,抓着赵承久的衣领死不松手,他上前劝说道:“父亲,你先冷静一点,听听赵大人怎么说。”
他也觉得奇怪,明明纪箐箐还在牢房里,纪南川还特意下令,不许侯府的任何人来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