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还有打磨工序,陆早早揉了一下肩膀,活动了下身体,然后继续低头操弄。
忽然听见谢洄年的声音,他应该已经完成,所以没有工具作业的声音,“你事情解决好了?”
“……?”陆早早没有抬头,继续打磨着,试图赶上谢洄年的进度,“什么事情?”
“要去医院解决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陆早早停顿一下,目光下意识盯着自己的左手腕,声音很平缓地说:“解决好了。”
“那很好。”谢洄年接着说,“昨天晚上医院送来一个病患,满手的玻璃,流了一地淋淋的血,伤势很重。”
不知道谢洄年的话题尺度怎么会突然调转得这么夸张,但陆早早还是回答。
“我知道,今天在医院电梯的时候听见有人说了,很可怜的样子。”
“没什么可怜的。”谢洄年声音不冷不淡的,没什么感情,“你应该认识他才对,毕竟说起来你们算有一些交集,名字也或许知道,纪思远。”
“啪”一声,陆早早把头抬起来,很不可思议地望着谢洄年,想试图从他脸上的表情来验证他刚刚说的话是真还是假——是真的。
竟然是纪思远!
她有些震惊地喃喃道:“……怎么会是他?”
“是他才正常。”谢洄年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,瞳孔黑而深,“就算昨晚的不是他,早晚有一天也会轮到他。”
陆早早眨了眨眼,她怎么又开始听不懂谢洄年说话了,但是很快,她脑子里就分不出嫌隙为这句话思索因果了,因为她有了更加让她困惑的事情,在谢洄年面前的桌子上——
摆放着一枚跟她曾经做出来的、一模一样的戒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