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不需要跟外公说那么详细。
可就算是这样,外公还是叹着气说了来意:他们准备起诉卢千华,要死亡赔偿金。
当然,这是舅舅和姨妈的主意。
“他们不肯给钱了,说是让卢千华先把钱给了,剩下的不够他们再出……”
听外公说完,肖迎春懂了。
其实就是外婆体弱需要请保姆。
他们老两口的钱不够开支,且以后开支还会越来越多……
两姐弟盘算下来,觉得外公他们住了十几年的房子也不值钱,不如直接让肖迎春均摊所有的开支。
这样一来,卢千华这边的钱也能坦然地起诉索要了。
外公说得艰难,说完自己眼睛都红了。
儿女不孝,他一把年纪了,还要跟外孙女低头,心里实在不是味道。
肖迎春想了想,点头:“那您就起诉吧。”
外公定定地看了肖迎春好一阵,确定她不是说反话,这才点了头。
很快,卢千华接到了起诉书。
事先得了肖迎春消息的他并不慌乱,爽快地承认了,并且直接先支付了属于外公外婆份额的二十六万——肖迎春预支的工资。
至此,卢千华跟外公外婆他们就没有了债务关系。
眼看着外公拿到了二十六万,葛春玉又蠢蠢欲动,开始去找外公哭穷。
“爸爸,我这个月还要给玉林的房子还房贷,还要还信用卡……”
外公白她一眼:“怎么?又想问我们要钱?”
“我这钱是撕破了脸皮打官司要回来的,这钱还是迎春预支的工资给人家,人家才给我的……”
说白了,就是肖迎春垫付的。
外公只要一想到这一点,就臊得慌。
“你再问我要钱,我就告诉春成。”
葛春玉顿时悻悻:“……不给就不给,你告诉他干什么?”
葛春玉是真的难。
自从肖迎春外婆的工资卡被拿回去以后,她支付了两笔外公这边的医药费,就没钱了。
谢玉林每个月的工资只够自己花,不往家里拿一分钱。
她和谢刚四千多块退休工资,牙缝里挤出的钱(加上贪了肖迎春的货款)交了个首付,现在外婆的工资卡一拿回去,月供还不上了。
房价又下跌了,首付都跌没了。
是断供被拍卖?
还是咬牙继续还月供?
这是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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