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仪很快回复:最近陆老这边实在离不开人,我不太方便出去。
陆景行挑下眉,看来老头子警示过周仪了。
再不着痕迹地暗中挑拨几次,恐怕周仪就很难在老头子那边得到百分百的信任了。
陆景行:周叔还记得姓桑的那个女人吗?
这次周仪迟迟没有回复。
陆景行:外面暗藏一个威胁,心里多少有些不踏实。或者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?
周仪依然没有回复,但是很快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:他们去了狮城,十三年前那女人病逝。那孩子去了南洋其他地方做玉石生意,再之后便没了消息。那些年那一片很乱,多半是凶多吉少。除了他,再没有别的疏漏在外面。
陆景行追问:那孩子叫什么?
陌生号码:桑瑜,如果还活着,今年应该是三十七岁。
陆景行:有照片吗?
陌生号码:我要找找,太久了。
十分钟后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彩信,里面有三张照片。看上去应该是探子监视母子俩时,偷拍的。
最后一张照片里的桑瑜二十多岁,确实与老头子有三分像。
嘴唇很薄,眼睛细长,眼眸很是阴郁。穿着无袖的T恤,站在一间烧烤店前吸着烟。
从桑瑜的面相看,他应该很乐意在公开场合突然出现在老头子面前,诉说老头子的薄情寡义。
那些他不好说出口的,比如老头子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下毒,收买证人帮陆鸿儒洗脱罪名,都可以由桑瑜的嘴揭露出来。
所以,一定要尽快找到桑榆。
陆景行把桑瑜的照片发给了杜仲:查这个人,桑瑜,三十七岁。二十多年前移民狮城,开过烧烤店。十三年前在南洋做玉石生意,然后失联。
杜仲:收到。
周末,苏染给陆景行打领带:“衣服是我选的,领带是我系的,连胡子都是我帮你刮的。可惜打扮这么好,都是给别人看的。”
陆景行勾唇笑:“但人是你的,只是你的。”
苏染选了枚蓝钻领带夹,帮他夹在第4颗和5颗纽扣之间,正好搭配他湖蓝色的丝绒衬衣。
这男人如果不考究又黑又黄的内心世界,只看外表还真是沁人心脾的完美。
苏染拍了下陆景行宽厚结实的胸膛,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手势:“如果自己费劲培养出来的男人,最终给别人享受——我常年做精美糕点,刀工和雕工都不错。”
陆景行:“中式糕点讲究的是手工艺,揉捏的手法更重要。”
苏染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