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欢他这样凝视她,喜欢看着他掠夺攻占。
她享受,他疯狂。
车快裂了。
在车子被撞得差点滑进河道前,两个人同时冲上云巅。
苏染轻喘着依偎在陆景行的怀里,想着外面会不会有人在偷看车里的人“行至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”。
陆景行怕她受凉,用外套罩住她的身子。待气息平缓,时机合适,轻声道:“检验结果出来了,许锦确实是小哲的亲姥姥。”
意料之中,苏染轻哼:“也就是说陆哲这个孙子,是真孙子?”
陆景行笑出声:“是外孙。但你说的也没错。”
苏染没再作声。
陆景行:“在担心?”
苏染在他脸上蹭了蹭,用他的下巴把痒痒粘在额头的碎发,蹭到一旁:“我在想,如果告诉姥姥,就算她不会像上次一样,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女婿,都已经去世了,她会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。”
陆景行用指尖轻轻顺理她的头发:“我考虑过这个问题。可以告诉许锦,大嫂和大哥去了南极探险。通讯不便,还要一个月才回来。她现在的情况,未必能准确地计算时间。我们可以借此,无限延迟这个归来的进度。”
“如果实在瞒不下去,我还可以找特型演员来演叶华浓。二十多年没见,外形和声音稍有些出入,也不是大问题。”
善意的谎言,也是谎言。但只要是对姥姥好,她可以接受,愿意配合。
怕只怕谎话太多,揭穿的时候,更痛苦。
苏染:“先去咨询下专家。”
陆景行:“已经约好明天上午,上次的专家组。”
苏染用指甲戳他的肚皮。他总是想得很全面,让她挑不出任何不是。
陆景行:“这件事,应该先让你父母知道。他们也把许锦当亲人,”
苏染骤然抬起头,警告地盯着他的眼睛。
理论上,他只是陆哲的堂叔。这种认亲的事,轮不到他这么操心。
“陆景行,我不知道你和陆哲到底是敌是友。但姥姥是无辜的。”
陆景行轻笑出声,杵了下她的头:“许锦是你最亲的家人。陆哲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脉。苏染,用眼睛看,用脑子想。不要轻易道听途说。”
苏染反问:“许可陆哲处处防范提防,我就不能谨慎小心了?”
陆景行轻哄:“可以,先思而后动是对的。你很棒,凡事三思但不犹豫。很有潜质。”
苏染露出点满意的笑脸:“陆总谬赞,我受之无愧。”
陆景行:“给个机会,明天让小哲给你当面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