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你是不是对母亲这个形象的的亵渎?!”
面对李虹颖的质问,莫岩脸色很严肃,端起茶杯默默喝了口茶,但并没有立刻反驳。
旁边的余桦却坐不住了,这篇他是看过的!
“李虹颖,虽然你说读了莫岩写的这篇,刚才貌似也进行分析,可是我觉得你根本没读懂这篇文章!”此时的余桦不像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神情非常严肃认真。
“哦?余桦,你说,你说我没读懂这篇文章,那我想听听你的高见?”李虹颖反唇相讥。
“我就拿你说亵渎母亲这个问题说吧。在我们的汉语里,几乎不可能找到另一个词语,一个可以代替或者说可以超越“母亲”的词语,母亲这两个字在汉语里显示出了她的至高无上。也许正因为她高高在上,母亲这个词语所拥有的含义变得越来越抽象,她经常是一个国家、一个民族、一条著名河流的代名词。”
“难道不是?”李虹颖反问道。
“是,但这不是全部!母亲她首先也是人,在《欢乐》里,莫岩叙述的母亲是一个衰落了的母亲。可以说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亲眼目睹自己母亲的衰落,曾经保护着我们的母亲需要我们来保护了。穿越车辆不断的马路时,不再是她牵着我们的手,而是我们牵着她的手。”
“正是这样的母亲,才使我们百感交集,才使我们有了同情和怜悯之心,才使我们可以无穷无尽地去付出自己的爱。”
“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!可是他不应该在中那样描写母亲!亵渎母亲!”李虹颖坚持自己的意见。
“你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没什么不对,可惜你只是仅仅只看了这段话。”余桦的嘴角撇了撇,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屑。
“你,包括许多人,根本问题在于脱离了《欢乐》完整的叙述,断章取义地将孤立起来,然后认为莫岩亵渎母亲!”
“当一个少女用她美丽的眼睛看着我们时,我们都会被她眼睛的美丽所感动,可是把她的眼睛挖出来以后再拿给我们看时,我们都会吓得屁滚尿流。”
“而你,就是像挖出少女的眼睛一样,将这个段落从《欢乐》的叙述里挖了出来!”
余桦一改平时说话大大咧咧的样子,语气锋利。
李虹颖突然不说话了,陷入沉思中。
旁边的莫岩却是一脸感激看着余桦,仿佛在说:“兄弟,还是你了解我啊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