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女不敢睡过去,不约而同拿出各自兵器插在了大腿之上,利用剧烈的疼痛感来暂时减缓那无边的睡意。
“怎么办?”裴绵曼询问楚初颜,希望师出名门的她门派里有什么办法。
楚初颜秀眉紧锁,她想遍了宗门之法,也想不出如何解决,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绝望。
如果到外面沉睡,以两人的绝色姿容,毫无自保之力后会遇到什么不难想象。
可如果在这里沉睡,阿祖更不可能有机会发现自己,说不定永远都长眠在这黑暗之中。
“都是我害了你。”楚初颜有些歉意,如果不是自己的话,裴绵曼原本不至于陷入这般绝境。
“我们是最好的朋友,换作你的话也会救我的。”裴绵曼叹了一口气,她也知道没办法了,“真没想到我们俩性格迥异,竟然会爱上同一个男人。”
“是啊,世事无常。”楚初颜幽幽叹了一口气,想到当初两人还隐隐约约在较劲,可没想到最后都是一场空。
“想到便宜了其他狐狸精我就相当不爽,还不如将那家伙给你呢。”裴绵曼郁闷地说道,她知道祖安身边那些莺莺燕燕,此时自己和楚初颜退出舞台,真是平白无故便宜了那些人。
“是啊,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给你。”楚初颜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,两女相视一笑,只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要好的时候。
这时裴绵曼忽然说道:“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,你师父……”
说到一半欲言又止,当初她可是见到过燕雪痕和祖安有些亲热的画面,但此时说出来,说不定有些伤害楚初颜的感情,毕竟被师父偷了家,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。
但此时说出来,却仿佛又背后说人坏话挑拨离间的嫌疑,所以才有些犹豫。
“我师父怎么了?”楚初颜努力睁大着困眼,茫然地望着她。
裴绵曼心想我们都要死了,还管那么多干什么,好歹也让初颜当个明白鬼,知道阿祖身边可不止妖艳贱货,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。
“你师父和阿祖……”
她说到一半,忽然旁边的雕像浮现出一道光芒,一道女子虚影上面缓缓升了起来。
两人这才发现那虚影和石雕长得一模一样,脸上有一种端庄祥和之意,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种悲悯众生之感。
“是谁的血唤醒了我?”
两女一低头,这才发现原来是刚刚为了对抗睡意,兵器插在大腿上,鲜血不停留在地面,而地面和墙壁之间似乎有个难以察觉的倾斜度,血液不知不觉流到了石壁那雕像的脚下。
“前辈是?”两女一怔,下意识问道。
“世人皆称我为鲍姑,这是我留下的一缕神念,你们的血脉似乎有些神异,这才激活了我。”那虚影答道,仿佛等待着她们发出惊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