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海也乐得如此。
穿过人群,他直接走向后厨。
在那里,早有一人等候多时。
“欢迎你,我的朋友。”断臂上缠着绷带的布彻对深海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。
深海见了,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布彻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,笑道:“你说这个?这只不过是让某只小老鼠咬了一下。”
小老鼠?什么样的老鼠能扯下整整一条胳膊啊!
深海当然不傻。
但他也没有仔细问下去的打算,只是以近乎哀求的语气开口道:“我已经做到了你们要求我做的事,现在,可以依照约定把照片还给我了吧。”
“当然,当然,我的朋友。对于我们的合作对象,我们一向态度很好。”
说着,布彻费力地从夹克内兜掏出一个牛皮信封。
深海抢过来,打开确认一番
——确实是自己那些羞羞的照片。
深吸口气,他沉着脸问道:“你们没有保留底片什么的吧?”
“哈,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,所以我把底片给你带来了,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,你可以尽管询问,我保证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布彻的态度友好到让深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深海紧紧攥着自己的照片。
好半天,他试探性地开口,“既然交易已经完成,那么从此以后,我不想再见到你和你们的组织。”
说着,他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等等,不要那么心急。”
没想到,布彻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。
独臂屠夫指指头顶,“我的朋友,我想我必须要提醒你,那里有一个隐蔽的小型摄像机,已经记录下了我们之间的所有对话。”
他玩味的看着深海,“你也不希望明天沃特公司总裁的办公桌上,出现你我二人的录像吧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欺诈!”深海激动的大叫起来。
布彻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,反问道:“要不然呢?”
他舔舔略显干燥的嘴唇,“既然选择了和我们合作,那我们就是一伙的。”
顿了顿,他强调道:“永远都是——”
完了,上贼船了。
深海无力的抱住头。
之前他就有这种预感,但是当现实摆在眼前,他还是懊恼地想用脑袋撞墙。
难道是因为那两条姑娘太美了吗?
好吧……
确实有那个原因。
自从那天过后,他发现自己的审美已经完全扭曲,甚至对人类无感了。
不对不对,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
深海露出绝望的眼神。
布彻动作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膀,“别这样,等以后你就知道和我们是一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儿。
实话和你说吧,沃特公司已经要完了。你们的倚仗祖国人,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一堆枯骨而已。”
提到祖国人的时候,布彻的语气发生了一些改变,但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,很快便压下了自己的异样。
处于极大震撼中的深海并没有察觉到布彻身上的变化,只是呆呆的问道:“你……你们要干什么?”
布彻微微一笑,“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,无非就是沃特公司掌握了制造超级人类的办法,而现在,这个办法我们也会了,你猜一猜,发生什么?”
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疯子脑子里在想什么!
深海情不自禁咽了口吐沫。
就在这时,布彻给出了明确的答案。
“我们要让整个人类族群进化,我们要让所有的人类都变成超级人类!”
“什么?你疯了吗!”作为沃特公司从小培养的产品,深海深知五号化合物对于人类的影响,那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。
不过,布彻却露出‘没关系,我早有预料’的表情。
“经过某位大人亲自改良,五号化合物现在已经可以完美适配所有人种,所有血型。很快,这个世界就会变成全新的模样。”
“你这个疯子!”深海崩溃的大喊。
但紧接着,他便改口道:“你们都是疯子。”
“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,深海先生,这是疯狂的世界。如果你不想被世界淘汰,那么你只能尽力去适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