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律耳中嗡嗡作响,喉头发苦,强吸了几口气,才冷静下来,
“谦哥,南家的事,是钱能解决,还是人能解决?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缺钱,让占蓬变卖我所有的私产,要人,我的人马上就可以入境,你来安排,把南家的事摆平。”
周谦没想到,半年前还一个不顺心就犯浑骂娘的少年,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,叹了口气,心里难受。
这孩子怎么就那么苦,别人童年在学校游乐园无忧无虑生活的时候,他在打仗,别人的十八岁在大学里谈恋爱的时候,他在外面拼命,被命运迅速催熟,以残忍到极致的方式。
“阿律,这次的事情,涉及到好几十条人命,还有两个幼童的残忍献祭,已经引起了全国民愤,连京市上层都惊动了,别说是你了,就是我和你谨哥,都很难办,
如果是小事,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出手保下南家,但是,我跟我们家老爷子探了探口风,这事太大,平不了。南溪那个女孩确实大家风范,在她爸爸被拘留后,迅速请了南家宗族长辈,料理了南世雄的后事,然后举办发布会,慰问和赔偿受害者家属,在沈家的帮助下,把事态平息到了最小的影响力。
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,阿律,别再想些不该想的,你和她,缘分已尽。”
巴律拿着已经挂掉的通讯设备,久久站在隔壁沙漠干燥的热风里,他的嘴皮已经起皮,手套下面的双手糙到裂了很多血口子,可是,没有一处,能比的上他的心口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