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讶之色袭上马一晶的脸,眉头也随之皱起,似有关心地说,“那他现在咋样?”
“我帮他找了一个老中医,”初寒妞欣喜地说,“我跟他去看的医生,幸运的是,他的病情符合救助的条件,吃药没花钱。”
“他见好了吗?”马一晶充满期待地说。
“还在吃药,”初寒妞平静地说,“”按着中医的意见,怎么的也得吃一年,不过死不了人了。”
“那……他现在干什么呢?”马一晶问。
“嗯……他在我开的饭馆打工,帮着采购,”初寒妞坦白道,“力气活干不了了,每月开资够家里维济生活的,他老婆也在饭馆干活。”
“有能力就帮帮,再怎么说,那是你爸爸,”马一晶理解地说,“不然他那个老婆又该把他踹了,岁数大了,身边没个人也不行。”
“妈,我帮我爸,你不生气吧?”初寒妞探问道。
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”马一晶感叹地说,“我也想着他好,都过去那么多年了,对他的恨也淡却了,再不济,他是你父亲。”
与母亲分手,上楼去看张殿荣厂长,不巧他出差了,扑了空,初寒妞开车回公司。
周日这天晚上,初夏儿子初小辉,下午就到饭馆,坐到靠墙角的一个桌子写作业。写累了就跟师傅摘菜,显得很乖。
看到初小辉,她的弟弟,初寒妞真有姐姐样,“小辉,到姐姐这来,我有好东西给你。”
“寒妞姐,”初小辉从座位上跳起,三下两下都冲过来,啥好东西?”
“你闭上眼睛,”初寒妞说,“把手伸出来!”
初小辉很听话,静静地闭上眼睛,把右手伸出,手心朝上。
初寒妞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,放到他手上,“睁开眼睛吧,这是给你的奖励,听说你模考排名又提前了,中午吃饭可以点外卖,不过不能跟那些坏孩子学着抽烟!”
“二百块钱,”初小辉欢喜地摆弄着钱说,“我们班很多女生也抽烟,都是那几个男生给带坏的,一盒烟要二十几块钱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