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大人大呼冤枉:“臣就是感念公主为国为民,怎么还跟结党营私凑一块儿了?臣冤枉啊,望陛下明查!”
傅景年看了两眼张御史,能说出“结党营私”四个字,让傅景年不禁想到了更多,眼神暗下几分。
张御史继续道:“徐家与公主向来亲厚,很难不让人多想。想当年,徐大人的侄子徐守仁在任蒙城青山县县令之时,便为公主经商大开方便之门,纵容公主低价买下青山县首富的所有产业据为己有,苏家由此发家,公主更是为徐县令的政绩,捐献四万两价值的粮食博取美名。后徐县令政绩卓然得以升迁,现已经任越州知府。陛下,公主也是后宫之人,与前朝官员牵扯太多,毕竟不妥,陛下圣明,望陛下明断!”
苏正业是五品官,此时听着张御史弹劾鑫儿,气得呼吸起伏,上前道:“陛下,当年苏家买下张家的产业,那是正常操作,所有产业都是按照市场价买的,为此,苏家还背上了很多年的债务,怎么到了张御史这里,就是苏家借着徐县令的方便将他人财物据为己有了?”
“还有那四万两价值的粮食,都是真金白银拿出来到处收粮送去灾区赈灾的,怎么就是为徐县令做政绩,沽名钓誉了?”
真是气煞!
傅景年沉声道:“张御史,你口口声声说徐家与公主结党营私,说出的证据却每一条都十分牵强,难道御史弹劾现在只要一张嘴了吗?都不需要以事实为证?”
张御史刚想反驳,傅景年又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徐家结交公主,那本王还是公主的义父呢,是不是本王也结交公主?本王也结党营私?”
张御史畏惧镇北王,当然不敢说镇北王结党营私。那可是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大周异姓王,谁敢弹劾他?
张御史败下阵来,却满脸委屈,好似是被镇北王的强权逼迫一般。
皇帝睨了镇北王一眼,道:“御史风闻奏事,但也要调查清楚实际情况,否则,随口一句话就有可能让人蒙冤。不过,张爱卿防患于未然,其心可表。徐爱卿敬佩公主,为其立生祠也是一片赤诚。此事说到底,也不是什么大事,所以就到此为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