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部尚书当然不敢指挥一个皇子干这干那,但是什么都不教又担心皇子去皇帝面前告状。所以户部上上下下都十分勤勉,不敢懈怠,凡是端王想过问的事情,都会有专人给他讲解。
这就像在现代社会,一个超级有背景却没什么能力的实习生空降一个部门,整个部门从上到下都要把这个实习生供起来,哪怕再忙也要和颜悦色的教他做事,不能露出不耐烦,不能表现出看白痴的眼神,要面带微笑,适时鼓励,小小表扬,并且找机会到那背景人物那边说点实习生的好话,只求不得罪人,顺顺利利把神送走。
端王现在就是那个实习生。户部上上下下每天都在求神,就指望端王殿下能瞧上别的部门,别耗在户部了。
与端王的上进相反的是,三皇子恭王越来越摆烂,府里涂脂抹粉的面首进了一个又一个,还搭起了戏台,整天自己都装扮上,像模像样的唱一场。
恭王妃秦欣然生下孩子没多久,便得了抑郁之症,整天歇斯底里,府里闹做一团。
恭王府的荒唐被传得街知巷闻,许多显贵人家都在看秦国公府的笑话,说他家两个最出色的嫡女都嫁得不好,一个怀上骨肉保不住,一个生下骨肉没人疼。
世人往往就是这样,你得意的时候,人人都在羡慕你,夸你命好。当你失意的时候,人人都恨不得好好看你的笑话,踩上一脚,打上一拳。你过着过着,便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苏鑫儿捧着话本子,过着自己悠闲的小日子,外界的纷纷扰扰似乎与她无关,她现在每日过得清闲,没有谁会不长眼的来找她的麻烦,因为放眼望去,她的地位现在已经是无人能及了。
时雨给她剥栗子,剥好一小盘子递过去,顺便把外面的八卦跟她讲一讲:“听说,恭王妃已经带着孩子搬回娘家有段时间了,若恭王不去请,怕是要常住娘家,不回府了。”
苏鑫儿吃了一口栗子:“当初明明知道恭王是那什么人,还往火坑里跳,这也怪不得谁。只能怪富贵迷人眼,人心不足蛇吞象,其实以她的身份地位,找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嫡子,这日子肯定能过得舒坦顺遂。可她偏偏要找皇子,心里想着搏一搏,没想到现在是这个光景。”
时雨叹息了一声:“都说嫁人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,这恭王妃看来是没投好。”
苏鑫儿笑笑,看看时雨和时晴,两个小姐姐刚来到她身边的时候也没多大,自从无双有孕之后,就一直是这两个小姐姐保护自己,如今都已经十五岁了。
苏鑫儿想了想,道:“时雨姐姐,时晴姐姐,你们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?说清楚些,我帮你们物色着。将来给你们找一个好亲事,风风光光把你们嫁出去。”
时雨闹了一个大红脸,时晴也没好到哪里去,练字的手一抖,字都写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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