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长,那你的意思是”张光明挠了挠头。
“一班长”
“到”何军应声而出。
“带着你班的人给我打回去,我不管对方有多少人,我只知道要是打输了,你这个班长也别当了”。
“是,保证完成任务”奉旨打人,何军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呢。
一班的战士一听,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打群架,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,看看其战士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,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。
“手脚轻点”背后又传来向阳的叮嘱。
出生于那个年代的男孩,如果说少年时期什么事情对你影响最大,印象最深,估计起码有百分之八十会说,打架!哪个少年要是没打过架,那一定会被同伴瞧不起的。
打架也分三六九等,既有单挑,也有群殴,还有约架,既有一个打几个的,又有几个揍一个的。打架,既有占便宜,也有吃亏的。打架结果无论是衣服撕破了,还是鼻青脸肿了,每个人都是不敢和家里大人说,打碎牙自己往肚子里吞,癞蛤蟆垫桌子腿,死撑!主要是怕别人看扁了自己,以后没法在同龄中混了。
罗溪是个县城,四面群山环绕,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军事设施,所以驻军很少,以前是一个雷达营,现在也就剩下一个连在这坚守,说是一个连,满打满算也就五六十人,军队大院和地方上是隔着一道高高的围墙的,围墙上安着铁丝网。
现在的驻军是禹西来的,禹西兵太老实,出门居然也受到地方流氓的欺负,当然不是他们不会打架,而是他们人没有地方上的流氓人多,八十年代混社会的人还很多,满县城的街溜子组织起来也有个两三百号人。
晚饭后正是罗溪各路混子流氓聚首的时候,喝得醉醺醺的混子们或是在县城的广场盘踞,又或是在街上的录像厅、舞厅门口徘徊。
盘踞在火车站前的这伙流氓是本县最大的一个流氓团伙,有一百多人,都是住在车站附近的无业青年和两劳人员,这个年代 的流氓所涉及的领域还很狭窄,靠的就是在火车站一带招摇撞骗、小偷小摸,领头的是本县一个靠坑蒙拐骗起家的叫三哥的人,这个三哥是出了名的死缠烂打,由于人多势众,几乎从来没有吃过亏。
三哥今天喝了点酒,心情特别的舒坦,晚上的时候领着一伙人在火车站晃荡,准备发现外地人或者是有钱的肥羊就去坑一下。
“三哥,好漂亮的女兵啊”一声惊呼在三哥的耳边响起,三哥转头一看,立刻傻了,只见远处走来一个鹅蛋脸、弯月眉、杏眼如星的俏丽女兵,虽然眼神清冷,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,三哥顿时就呆住了,连嘴角流出的哈喇子都忘记擦了。
“三哥三哥”身后的马仔叫了好几声三哥才缓过神来。
“我地那个乖乖啊,太美了”三哥感叹着,眼睛像苍蝇一样从许萌的脸上、胸脯上、腰上、臀部一一掠过。
“这娘们要是让我睡一下少活十年我也愿意啊”
“三哥,我也愿意”身后的马仔舔着脸说。
没想到三哥勃然大怒“去你妈的,敢和三哥抢女人,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”。然后举起手劈头盖脸的打去。
“三哥,不是啊三哥,我只是形容一下,我错了三哥”马仔抱着头苦苦的哀求着。
俗话说“酒壮英雄胆,色迷花柳心”,此刻三哥在酒精的刺激下色心大起,他也是在这个县城欺负当兵的欺负惯了,根本没把当兵的放在眼里,他也不知道,车站里的军列上满满的一火车当兵的,若是早知道这些,三哥多希望这一切都可以从来啊。
许萌也是赶上了特殊情况,一向准时的月事没想到提前了好几天,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,那时候卫生巾刚刚从国外传进来,非常贵,还是很奢侈的东西,好在从其她的女兵那要了点卫生纸解了燃眉之急,正赶上列车要停靠一阵子,她才决定到站外去买。
“兵妹妹,等等三哥”身后传来色迷迷的叫声,许萌回头一看,是个三十多岁的一脸色迷迷的中年人,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一般的打手。
“滚”许萌冷冰冰的喝道。
三哥一愣“哟,小妞还挺辣,我喜欢”说着哈哈的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