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吧,小妹”
“不行”刘北向屁股扎刺了似的惊叫起来。
“看你吓的,不就是个玉佩么,咱们可是亲姐妹啊”
“不行就是不行,这东西是一对,另一块不在我这”刘北着急的说道。
“噢,在你相好那啊”刘南其实并不是想真的要这块玉佩,她只是想带回去让自己学校的教授看看来历,毕竟自己是学历史的,对历史上的一些事情也有着强烈的好奇心。
“姐,过几天你陪我回趟天南吧,我还有一些东西在部队放着呢,想要拿回来,刘北一下子想起自己还有一支黄金簪子在营房的包裹里,必须的取回来。
“好吧,不过你这个玉佩必须借我戴几天,要不然我可不帮你”刘南借机勒索起自己的妹妹来。
“就一个礼拜,多一天都不可以”
“成交”刘南兴奋的从刘北的胸前把玉佩摘下来放在自己的手里,爱不释手的看着。
刘东百无聊及的躺在床上,几天前在军分区的一场酒喝的酣畅淋漓,很是痛快,也因此认识了一帮和他一样性情如火的战友。而特务连的战士们对刘东他们能上战场而耿耿于怀,谁让分属不同他们就没有机会上去,而对刘东小小的年纪就获得了军队的最高荣誉更是羡慕得不得了,但是他们也知道那是刘东用命换来的。
刘东是第二天和张股长回到营房的,营房里的人很少,只有少数的不适合上战场的战士在家留守。
刘东的侦察连更是一个人都没有,也没有人管刘东,乐的逍遥自在,可刘东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放松自己,他天天还是严格的按照训练条例自己开始一丝不苟的训练,饿了就去留守的战士们那吃一口剩饭什么的,日子倒也平平淡淡。
这天早上的时候,刘东刚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正准备走,忽然听到伙房的后面有人在喊,“我的炉钩子呢,谁拿了我的炉钩子”
一句炉钩子,瞬间勾起了刘东内心的回忆。
破天荒的刘东今天并没有去训练,而是慢慢的走出了营房,朝街里走去。部队也没有人管他,也根本不用请假,就是走个三五天也根本没事。
走了一段路,来到路边去年他和黄大刚藏炉钩子的地方,刘东缓缓的蹲了下来,慢慢的把地上的枯枝败叶哗啦卡,用脚尖在土里踢了踢,炉钩子依然好好的躺在那里。
拿出炉钩子仔细端详着,刘东眼前掠过黄大刚惨死的那一瞬间,眼里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。
“兄弟,答应你的我一定会为你做到”愿你在九泉之下可以含笑了。
慢慢的起身,刘东坚定的朝着街里走去。
喧闹的街市和平时没什么两样,刘东对这些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,他的目光就停留在街边墙角胡同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小地痞身上,就等着他们上来抢自己的军帽。
而让刘东不知道的是,他在观察着周围的地痞们,而他们也在观察着刘东。这一年来,霍县的部队都上前线去了,家里留守的都是老弱病残的战士,并没有新兵,而每年一度的新兵的到来才是他们抢夺军帽的最好时机,这是因为新兵的军帽都是崭新的,训练的时候戴的都是作训帽,新的根本舍不得戴,只有出门的时候才会戴上,老兵的军帽大都旧了,地痞们也根本看不上眼。
今年的新兵都没在当地训练,所以地痞们也是等的很是心急,头上的帽子戴了大半年,早都旧了,很没面子,必须要戴新的。
刘东的出现立刻就被一伙小地痞盯上了,刘东一身的新衣服、新帽子,正是当下新兵的最佳配置。
而刘东漫无目的的闲逛的姿态也正是给了他们最好的时机。
身为侦察兵的刘东早就察觉到了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地痞,而他也故意的专门往一些旮旯胡同人少的地方走,好给他们下手的机会。
刘东低着头朝前走着,耳朵里听到身后自行车加速的声音,暗暗的也戒备了起来。
呼的一阵风声,刘东只觉得头上一凉,头上得军帽已经被人一把抢了去,而抢军帽得自行车丝毫没有减速,像箭一样得蹿了出去。
没想到他们快,而刘东更快,只见刘东一个箭步,手里的炉钩子“唰”的一声伸进了自行车的后轱辘,只听“咔、咔、咔”链条断裂的声音,而疾驰的自行车也“啪嚓”一声摔倒在地,自行车上的人被摔得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,头上的帽子也甩到了一边。
刘东慢慢的走过去,捡起地上的帽子,掸了掸上面的灰尘,往帽子里一看,帽子里面的方格里端端正正的写着“黄大刚,血型 B型”。真的巧了,正是黄大刚被抢的那顶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