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哇!呜哇!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,一辆救护车和一辆消防车几乎同时抵达了事故现场。
消防官兵们迅速行动起来,他们熟练地操作着各种救援工具,一名官兵手持液压剪,走到已经严重变形的车辆旁边。
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车门的情况,然后果断地将液压剪插入车门与车身之间的缝隙中。随着液压剪的启动,发出“咔嚓”一声清脆的响声,车门被成功剪开。
接着,几名消防员小心翼翼地将刘北从车内抬出来,放在担架上。他们动作轻柔而谨慎,生怕给刘北造成二次伤害。
随后,救护车上的医生立刻对刘北进行了初步检查。刘北仰卧在担架上,双眼瞪得大大的,仿佛被冻结在了时间里一般,一动不动地盯着上方。
她的身体完全僵硬,没有任何反应,早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。
医生还是摸了摸她的脉搏,又用手电筒照了照刘北的瞳孔,无奈的摇了摇头,随后用一张白布盖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小北……”韩小雪轻轻地啜泣着,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那苍白的脸颊上滑落下来。
她颤抖着伸出双手,抚摸着刘北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庞,仿佛想要将她的温暖重新找回。然而,当她看到刘北那双瞪大的眼睛时,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悲痛。
刘北的双眼睁得大大的,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她临死前的不甘和委屈。韩小雪的心都要碎了,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刘北的眼皮,试图让她安息。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把刀在她心上划过。
终于,刘北的双眼缓缓地闭上了,仿佛是得到了解脱。但这并没有减轻韩小雪内心的痛苦,反而让她哭得更加伤心欲绝。她紧紧地握住刘北冰冷的手,泪水不断滴落在她的手上。
韩小雪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,带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。她知道,无论如何哭泣,都无法唤回已经离去的刘北。
罗兰一个人待在家里,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。刘铁山和刘震林都在部队里,家里显得格外冷清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午夜时分,罗兰看看墙上的钟,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。可是,刘北却一直没有回来。她开始感到有些担忧,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。
罗兰坐在沙发上,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。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,给整个房间带来一丝淡淡的光亮。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生活,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等待着丈夫回家。现在,她又开始为女儿担心起来。
"叮铃铃…"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罗兰一跳,抬头看看已经两点了,不知不觉她尽睡着了。
她接起电话,听了几句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,让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她瞪大了眼睛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嘴唇颤抖着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罗兰的双手无力地垂下,话筒滑落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她的身体开始颤抖,悲痛的情绪如洪水般袭来,让她无法呼吸。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,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来承受这个噩耗。
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遮住了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。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,心中的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。她是一名军人,但她也是一位母亲。
过了好一会,罗兰才站直了身子,稳定稳定情绪,才拿起了桌上的另一部电话。
当刘北的家属出现在医院的时候,魏正一下呆住了。他从来都不知道刘北的家庭背景竟如此显赫。
因为刘北档案上的家庭关系写的很简单,只有父亲和母亲两个名字。但现在,看着眼前这些人,魏正才意识到自己对刘北的了解实在太少了。
一名中将、一名大校、一名上校,如此的份量吓了他一跳,不由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,心砰砰的直跳,还是指导员尹少军强做镇定接待了家属。
刘北的尸体已经被仔细地整理过,安详地躺在那里,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。罗兰噙着泪水,一寸一寸地从刘北的身体上摸过,她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每一处伤口,每一个细节,感受着刘北最后的温度。她的悲切哭声一刻也没有停止过,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释放出来。
刘震林紧紧的握着拳头,不敢相信地看着躺在那里的女儿,他身上的所有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一般。
而一旁的刘铁山则是一脸沉静,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,没有丝毫的动摇。他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铁血军人,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,所以即使现在最心爱的孙女牺牲了,他的脸庞也依旧如雕塑一般沉稳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悲伤正在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