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那几声枪响并未引起众人过多的关注。毕竟,这里是红星厂——一个历史悠久、规模庞大的兵工厂。拥有自己独立的靶场对于这样的地方来说再正常不过,而民兵们偶尔在此进行射击训练也是家常便饭。
所以,当最初的枪声响起时,大家都只是稍稍抬了抬头,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继续讨论。
但最先察觉到异样的却是保卫科长本人。他那敏锐的听觉如同雷达一般,瞬间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和性质。只见他的耳朵微微一动,眉头紧蹙,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。凭借多年的经验,他立刻分辨出这阵枪声并非来自厂内的靶场,而是源自遥远的厂外!
“不好,有劫匪!”保卫科长大叫一声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他深知,今日恰好是发放工资的重要时刻,而这个时间节点往往容易成为不法分子觊觎的目标。想到此处,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,脸色凝重地朝着门外狂奔而去。
赵刚一伸手掏出手枪"有情况,赶紧上车"。
突然响起的刺耳警报声如同惊雷一般,划破了原本平静的空气,让郎昆等人心惊胆战、惶恐不安,他们如受惊的兔子般急忙逃窜。
待到赵刚一行人匆匆赶到那辆 212 吉普车旁边时,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:只见财务科长和司机横七竖八地倒在一片猩红的血泊之中,惨不忍睹;而出纳员则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似的,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,面色惨白如纸。
至于那两名负责安保工作的干事,则身体不停地颤抖着,惊恐的表情犹如做了噩梦一般。
在向惊魂未定的保卫干事询问过后,赵刚才得知这群劫匪不仅武器精良,而且人数众多,实力不容小觑。
他心头一紧,意识到形势严峻,刻不容缓。于是,他当机立断,迅速派人前去打电话呼叫支援和救护车。安排妥当赵刚才再次发动汽车,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劫匪逃逸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然而,就是这么一小会儿的耽误,却给了劫匪足够的时间逃之夭夭。
面包车车速飙升。耳边的风呼啸,吹得路边的树枝簌簌作响。跑了一会后面包车忽然从公路边上一条不起眼的小路拐下,七拐八拐之后又上了另外一条公路,一路朝着邻县而去,身后的追兵早已被甩得无影无踪。
郎昆等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,他们终于在公安设卡堵截之前冲出了通白境内。
"大哥,马上到我们藏车的地方了"司机望着前方路边一处废弃坍塌了的民房说道。
″好,在这换车,我说话算话,也把这个小兄弟放了,不过要先委屈委屈你,先把他绑起来扔在房子里面,等到有人来了自然会给你解开"。
″好的大哥"司机脚下的油门不住地往下踩,原来这里是他们早己策划好的逃跑路线,并在这准备了另外一辆车。
这些劫匪们尽管受教育程度有限,但他们对于计谋策略的理解和运用却丝毫不逊色。
他们也懂得使用金蝉脱壳和瞒天过海之计,他们策划这一次行动已久,使得每一步行动都显得如此深思熟虑、无懈可击。
而那座略显残破的民房,则静静地矗立在距离公路大约五十多米远的地方。在这座民房旁边,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,刚好能容纳一辆车通过,仿佛是特意为这群劫匪开辟出的秘密通道一般。沿着这条小道继续深入,可以看到一片空旷的土地,而就在这片空地上,赫然停放着一辆破旧的拉达小汽车——毫无疑问,这辆车正是那几位劫匪精心筹备的第二辆逃亡工具。
″下车"郎昆率先拉开车门,″嘭嘭"把两个沉甸甸的钱袋扔在地上。
司机和小胡子也跟着下了车,只剩下最后一排座的刘东和盛彪。
盛彪刚要起身下车,转念一想,把身子往边上让了让,用枪一摆指着里面的刘东说"你先下"。
车子座位之间的空隙很小,刘东要想过去必须从盛彪的身旁挤过去,而外面的三个人刚下车根本看不到车內的情形。
″你再往边上让一让"刘东借故扶住盛彪的肩膀弯腰朝外走去,在他哈腰的一瞬间他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,出手如电。他的双手如同铁钳般瞬间绕过盛彪的脖子,紧紧夹住用力一扭。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盛彪的脖子应声而断。他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恐,身体无力地倒在座位上,再无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