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院长见问,就道:“哦,这个,今天刚刚接上,目前左腿是不能动的,更不能作力。但是,两个礼拜,保险起见三个礼拜之后可以出院,四周后可以功能性锻炼,剧烈运动最好要三个月以后。”
听到这么长的周期,宏市长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。他心里很是有些后悔,前两天肌腱就不舒服,他没在意,今天打球,运动太剧烈,直接造成了肌腱断裂!他不同于其他人,他是一市之长,如何能在医院里待三周之久?就算是一周都嫌长啊!
何况要是让省领导知道他打球把肌腱打断了,要住院这么久,问题就大了,再加上要是有人添油加醋,搞不好把他调走也未可知!宏市长的心情瞬间不平静了。
这时,萧峥道:“宏市长,我认识一位中医,她的医术很不错。她说,用她的草药,宏市长可以尽快出院,只要脚不作力,正常工作都没有问题。”
宏市长眼睛一亮。然而,裘副院长却道:“这可不行,太不保险了。我们的建议是手术之后,至少观察两周,关键是要消炎,就担心手术部位发生炎症,到时候就麻烦了。而且,中医不乏高手,但也很多庸医,不能太过相信。”
当时,西医对中医存在一条鄙视链。
陶中彬本就看不惯萧峥,此时更是抓准机会道:“萧县长,这事关宏市长的健康,请你不要在这里出馊主意。我们肯定要听医生的,今天中心医院的正副院长都在,难道你认识的中医,还能比这两位院长厉害?”
陶中彬这一番质问,倒是让萧峥不好回答了。他确实不知道苏梦澜的医术,是否比这两位院长更强?然而,李海燕却听不下去了,说:“这不是医术强不强的问题,而是中医和西医所用方法不同的问题。陶处,你别忘了,先前萧县长就是听了他这位中医朋友的建议,才让宏市长避免了二次伤害。要是听你的,任由搬动问题就大了。最起码,那位中医是有水平的,而且有她独特的方法。”
李海燕知道得罪陶中彬不好,但是现在陶中彬要得罪自己的“师父”,这是她不能忍的。就算为萧峥粉身碎骨、飞蛾扑火,她李海燕也不会眨下眼睛,更何况只是得罪陶中彬呢!
陶中彬朝李海燕瞪了下,可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话。而且,他很担心,李海燕会翻出之前他要搬动宏市长的事,这会让宏市长记起他陶中彬差点做错了事。所以,陶中彬也暂时不敢与萧峥争吵了。
宏叙看着萧峥,内心是有些复杂的,他道:“谢谢你了,萧县长。你说的,我会考虑一下。不过,暂时我还是在医院先稳一稳。”院长听宏市长这么说,心里松了一口气,道:“大家都先回去吧。宏市长这边,我们医院会照料好的。”
秘书陶中彬留了下来,其他人只好离开了。
陶中彬对宏市长道:“宏市长,中医误人,萧峥的那些话不能听啊。”宏叙朝陶中彬看了眼,道:“‘中医误人’这种话,能随便说吗?中医是我们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,在我们中华民族历史上,有几千年都是靠中医在治病救人,怎么能武断地说‘中医误人’?我是市长,你是秘书,说话不能如此偏激和不负责任。”
陶中彬被宏市长一席话,说得低下了头。心道,宏市长肯定还为自己之前犯的错在生气,就忙道:“是,宏市长,我明白了。谢谢宏市长的教导。”
宏叙道:“你给我家里打个电话。我跟他们说个话。”宏叙对家里人说了自己受伤,在医院的事,并让他们不用担心。宏叙的妻子,竟然只说知道了,并没有说马上要来照顾他。宏叙的儿子在华京上学,也就说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