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慕容峥不喜睡时有人在侧,所以郑槐只能守于屋外。

但处理政事时,他唯独只习惯郑槐陪同。

还有早上那封口谕,只字未提她与拓拔扈的“私情”。

无论慕容峥心里究竟是何想法,但种种迹象表明,慕容峥对她保留了几分恻隐之心。

所以她赌,赌慕容峥会因为不忍心将她中途喊回。

而她要做的,就是让自己看起来越惨越好。

越惨,慕容峥就越不忍心。

“时候到了。”

姜暄和脸上闪过一道深意。

“你嘴里在念叨什么呢?莫不是在骂我。我……”

“一个丫鬟,我骂就骂了,又能怎样?”

不等夏竹说完,姜暄和不紧不慢接过话茬。

“姜暄和!你果真是起了取代小姐的心思!你就不怕我去告诉小姐吗?”未料到姜暄和还嘴,夏竹气得瞪大眼睛。

“我连雪梅死时都不眨眼睛,你觉得我会怕这个?”姜暄和轻蔑一笑。

话虽如此,但她膝下步伐未停,直直往宫巷尽头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