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弟弟的情况,他必须要走了。”

姜暄和说不出话,她也是一样的希望,但接下来的话谁都不好说。

拓跋翡玉撂下蒲扇,撩了下有些乱的鬓发,看着姜暄和,“之前只是本宫自己想回去,使者便出发了,如今只不过是多带一个人走。”

她看得出姜暄和夹在中间的为难,也看到她发红的眼睛,她语气里也没有那兴师问罪的意思,但连日来的困顿让拓跋翡玉也没什么好脾气。

“你有时间问我,不如去问问你们皇上为何不让我弟弟离开,难道让他死在这里会更好么?”

闻言姜暄和倒吸一口气,“陛下他……可你们使者进京为何不通报?难不成是想偷偷离开?”

拓跋翡玉不言,无声胜有声。

姜暄和摇摇头,“你这样犯了忌讳,陛下怀疑是理所当然的。你是让谁从宫中传的消息?”

“没什么犯忌讳的,我离开本是理所当然,也是你们皇上同意了的,眼下我弟弟垂危,你们束手无策,难道还不能让我把人带走?”

拓跋翡玉再不看姜暄和,她还要照看药汤,不欲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