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除了拓跋炎还能有谁呢?姜暄和歉意一笑,揉了揉脑袋侧边的穴位,慢慢闭了眼,有些疲乏,”我也不是怀疑你,就是想从你这得到一些线索吧,若是你知道他在哪儿,烦请立即告诉我,就算我经得起这样折腾,百姓也经不起了。他们好不容易从外地流浪回来,便是想好好过日子的,这大雨一下本就叫他们忧心,要再弄些幺蛾子出来,怕是真不用住了。“
她没说的还有冯溪薛,这阳春关也是她的心血,平日里还看不出什么,可心里还不晓得多难过。
这回拓跋扈非常爽快的应下,他心情极好,也并没有因为被问到这些话而心生怨气或是恼怒,想来是因为姜暄和的到来。
可她人来了,心思却还在城内,拓跋扈想说点轻松些的话题也显得不合时宜了。
既然二人都找不出什么可以聊几句的话,便静坐了一会儿,直到姜暄和估摸着到晚膳时分了,起身告别。
“吃过饭再走吧,免得路上又只能吃些点心。”他早就着人备好了饭食,眼神一掠过便很快陆陆续续有人呈上来,香味四溢,实在让人食指大动。
姜暄和也不客气,干脆安稳坐下来,帮忙把碗筷摆好,等侍从都退下,二人终于露出轻松的笑意。
“咱们俩有很久没有像这样了,真是难得。”姜暄和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,不必恪守礼数或是谦让,想吃什么便伸手去夹,很是从容轻松。
不止如此,面前的菜肴也十分合自己的口味,很难不让人多想,她夹了几筷子之后,忍不住问道,“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要来,提前备好了这么多,实在辛苦。”
拓跋扈见她吃的高兴,心中也满足,但他仍坦诚道,“我倒是想认下这事,可惜身在此处,消息并不灵通。如今晓得你喜欢吃这些,下次便提前备下。你也不必忧心其他,吃完便尽快回去吧,这雨若是继续下下去,难保不要你去主持大局。”
他知道姜暄和在担心什么,也不吝成全,甚至亲自送她离开,那马车在月色下越行越快,带着他的思绪一同远去。
若是阳春关有朝一日真的安定下来了,姜暄和又会何去何从呢?还会践行当初的诺言吗?这些都不得而知,他今日趁着气氛好也没敢多问,能多看她几眼本就是幸事,其他再不敢奢求。
月色下,拓跋扈站了许久才回去,再提笔已没有办正事的心思了,索性换了个心情,给姜暄和写了封信。
等姜暄和回去已经是子夜,她不见有多忧愁却还是难以入睡,一路上都在想拓跋扈的话是真是假,后来也明白了,其实也无谓去怀疑他,这么多天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,还是自己去看才晓得他竟然过着那样隐士般的生活。
且自己说起阳春关闹事时他也有些讶异,想来不是作假。
秋叶撑着伞送她进屋,耳边聒噪不休,她听着那雨声心生厌烦,等秋叶端来甜汤时,忍不住埋怨了句,“怎么又下起来了,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自己是午后出去的,没待多久,外头似乎就有一些小雨,不过彼时自己同拓跋扈说话,并没有留意外头。
秋叶瞧了一眼外面,让她不要忧心,但还是如实说道,“其实您刚走就已经开始下雨了,这天气反反复复却实在不常见,若有什么法子能叫这雨停下来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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